“冤杀?谁说冤杀,此獠该杀!”
...
高傲高慢地在广安城纵横了这么多年,本日,水十三却被打脸了,真正切切地被人用手抽打在脸上。
固然水大管家又气又怕,现在听闻许易直呼水长老名讳,前提反射喝骂出口,“大,大胆,敢直呼老爷名讳……”
半晌,齐柏寒此道,“将军,您可晓得万有龙非比凡人,冒然杀他,后续的各方反应,我巡捕司是否能接受?须知他前面还站着个水家呢,水中镜向来护短地紧!”
许易暗道不好,心念一闪,人便横在了皂衣大汉身前,不及挥手,拳劲已到,轰得一声闷响,击在胸前,连退七八步,方才止住。
但因全部水家别业,已被上千皂衣捕快围拢,稍有所动,指不定这帮发了疯的蛮横丘八,能做出多么惨事。
许易跨坐在九尺高的赤血龙驹上,温言软语,一袭白衣,在阳光下亮得晃眼。
抽得他晕头转向,两眼直冒金星。
他那一拳抱恨而发,能力惊人,便是一套中品僧衣,受了这一拳,也得四分五裂。
………………
偏生今次,他水或人不过才大声呼喊了一句,领头那位非常面善的白衣墨客,一挥手,奔出个粗鄙壮汉,咣咣照着他脸上,就甩了两嘴巴。
噗通一声,李中书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高君莫莫名其妙。
“水中镜不在其间,到底会去哪儿,大管家,莫非水中镜自知罪孽深重,惧罪叛逃了!”
水十三方被一巴掌打翻,许易眉头一跳,回目西望。
万有龙等人死则死矣,可留下的烂摊子,却得巡捕司乃至广安府令兜底,如果再让许易逃脱,这顶沉重至极的黑锅可就要全砸到巡捕司头上了。
高君莫回过味儿来,笑道,“诸位有所不知,许主事此番行动,我通盘知悉,之以是未先奉告诸位,乃是许主事的特地要求,他也是怕动静泄漏,现在事成,高某特来奉告三位,不成想动静传得缓慢,三位倒先晓得了。”
一见高君莫,三人疾步奔了过来,李中书最是惶急,疾声呼道,“将军,大事不妙,许易要逃!”
水十三要疯了!
不管哪方,都是他们这些小兵平素见着要瞻仰的大人物。
西天之上,一只庞大的白鹤滑翔而来,水长老长身矗立,踏鹤而来,广袍飘飘,若非满面的气急废弛粉碎了团体外型,绝对有真仙之姿。
齐柏寒亦是疾声催促,他完整承认了李中书的阐发。
许易的脾气,他也自问体味一二,此人重情重义,能在升龙台上负尸而战,足见其人道情,更足见其人对黑龙堂的痛恨,他做出此等猖獗之事,实在不是不成能。
三人方奔到院中,一身黑服的高君莫,东风满面地行了出去,瞧见三人,远远道,“柏寒,培林,中书,都躲这儿呢,叫我好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