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先生点头道,“当断不竭,必受其乱。姓许的非是庸人,能成绩恩科魁首,灭杀钟老魔,毁灭冯庭术,这桩桩件件,哪件是凡人能办到的?东主切莫小觑其人,若不将其扼杀在抽芽,待其长成参天巨木,恐将不复制矣。”
柳先生道,“难度再大,也得拿下。”
赵副司座道,“关宗元夙来好名节,向来以正色示人,我和此人实在无半分友情,操纵起来,难度怕是极大。”
许易不除,始终是个大祸害,且眼下他的局面并不好,拿十万灵石荡平许易,兼挽回颓势,仿佛也值得。
来人将本日产生的事,尽数奉告,包含熊久奎的两次被捕。
柳先生道,“我在想许易到底是真疯了,还是通盘谋算好了?”
柳先生比出一根指头。
“以你之见,莫非要强行脱手?”
柳先生感觉值,赵副司座却心疼至极。
“总之一句话,要么不脱手,脱手就要将关宗元砸晕,别给他几次的机遇。若能如此,方能操必胜。换句话说,十万灵石买许易一条命,买咱赵家的严肃,当此关头,我感觉值。”
来人踏上亭来,跪地报导,“主上,大事不好,三公子被掌纪司收监了。”
十万灵石,亏他敢张口。
可柳先生的话,也实在有些事理。
赵副司座挥退了来人和随时,咬牙切齿道,“他往我头上淋了一瓢粪水,我没去寻他,他却打上门来了,是可忍孰不成忍?”
若非面前坐着的是柳先生,他真要大嘴巴抽上去。
便在这时,陪侍来报,熊久奎求见。
赵副司座道,“会不会这小子晓得我们现在腾不脱手来,先行动手,就为展露獠牙,唬住本座?”
“恰是!”
赵副司座盯着柳先生,沉吟道,“你觉得他能掀翻我?”
哗啦一下,柳先生展开折扇,“先不提许易上回为攀关宗元,特地送了关宗元一大情面,单是要清算许易,必须得关宗元脱手。许易现在的位置,是关头,必必要将他挪到冷板凳,先将三公子弄出来才行。这统统都逃不过关宗元这关。只要撂平了关宗元,许易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掌纪司一小吏便能擒之。”
“好哇,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赵副司座几要跳起来。
柳先内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,折扇一合,“恰是。狮子搏兔当用尽力,特别是猜不透此子目标的当口,特别不能谨慎。冯庭术之灾,毫不能重演。”
柳先生点头道,“不会这么简朴。按照他以往的事例,都是谋定而后动,这回也当不是妄动……罢了,想不通,还是别想了,东主,此子不成小觑,连续串的作为,都显现了此子的本事,如果我等粗心,弄不好便有暗沟翻船之虞。”
半盏茶后,熊久奎呈现在赵副司座的面前,噗通一下,就跪了下去,“主上,我对不起公子,我不是人,我对不起公子……”一边痛哭流涕,不住哭号,一边噼里啪啦,直抽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