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面色如常的苏琴娇叱一声,“他是你兄长,即便犯了错,也轮不着你孩子说。”
四人还未行到明厅,便感知到此处的动静,奔行过来,竟见得这副场面。
现在,见宫绣画遭擒,他胆气也终究强大起来。
刹时,大网收紧,结成小小一团。
说罢,转视宫道一道,“道一,孩子对我们有曲解,开解开解就行了,绣画这孩子夙来孝敬,准是在外间中了谁的算计,这件事必须正视起来,不如这孩子就交给我,我来探探,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。”
宫道一惊声喝道。
彼时,瞿颖和许易别离,将许易的交代听真,便约了李通,费四,杨骏,秋刀鸣前来刺探。
北境圣庭虽不以孝治天下,但也极看重伦理,宫绣画如此施为,的确就是自绝于宦海。
现在,见得这副场面,她乃至不知该以多么态度,冲宫道一说话,只能先占住事理,让他将宫绣画开解。
面对宫道一的喝问,宫绣画不置一词,冷哼一声,一道真魂打出,转眼就到了苏琴身前。
宫道一身形一晃,死死拿住宫绣画大椎穴,喧声叱道,“孽子,你真当我不敢杀你,我但是有两个儿子!”
“宫绣画,你敢弑母!”
宫绣画的真魂,岂是苏琴能抗住的。
“至公子失心疯了,给我拿下!”
苏广照更无留手的来由,一枚七彩飞盘,时聚时散,吼怒着诡异的妖光,始终环绕宫绣画翻飞。
来人俱是天一道的核心步队,俱是感魂中期强者,见得厅中场面,都较着一愣,再听得宫道一命令。
宫道一沉声喝道,心头猜想着来人的身份,暗想,这孽子脾气孤介,未曾传闻在外有交友,这几人莫非,莫非是同科举士。
“你们是何人,怎敢妄闯我天一道宗门。”
宫道一更是惶恐,他早晓得这个孽子天禀极高,修行惊人,却没想到竟凌厉到了此等境地,若再持续下去,说不得苏琴真就得死在他掌中。
瞿颖得许易叮咛,来给宫绣画助拳,却不知此中内幕,如何也没想到是帮宫绣画家属内哄。
宫仲约终究跳出身来,刚才的大战,他没参与,也不敢参与,他不过感魂中期修为,若参与出来,只要送命的份儿。
“和这类混账有甚么好说的,父亲,此等无父无母之徒,不配姓宫,不如囚入潭狱,让他好生检验。”
宫道一肝火攻心,也打出了真火,祭出一柄量天尺,青光霍霍,招招狠辣。
当下,宫道一也就顾不得面子了,悄悄催动武令,转眼之际,大队人马涌入明厅来。
人家的家属内政,瞿颖自发没掺杂的需求,疏不间亲,掺杂狠了,弄不好反倒获咎宫绣画。
目睹真魂就要钻入苏琴灵台,又一道真魂腾出,倒是苏广照及时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