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子圣明,本王与尔等逆贼,势不两立!”
砭骨的寒意随风渗进胸臆,似是能将人的心魂亦涤净。
打从转过第二个拐角后,这条秘道便成了仅可容一人蒲伏前行的隧道,氛围浑浊不堪且不说,那股子泥腥味与不知甚么东西收回的臭气混在一处,直令人作呕。
策划多年、邃密入微、周到无漏的设局,何故会变成如此景象?
不过,九影对此却似毫无所觉。
而在做这个行动的同时,他的速率一丝不减,右肘并两膝矫捷地瓜代前行,如行云流水普通,所过之处,几近不见灰尘扬起。
身为杀手,自是以击杀目标为要务,为达此目标,无所不消其极。
“本王降了!”
身上是沾满鲜血的甲衣,手里拿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长枪,枪尖儿上的血渍已然干枯。
究竟是那里出了忽略?
这是如何回事?
他如何会坐在此处?
或者不如说是――匍匐。
他们是在三天前分批潜入那间米铺的。
打鸟还差不离。
这本就在他们的打算中。
他用力端住脑袋,另一只手在面前拨弄着,似是要擦去一些甚么,以便看得更清。
好吧,这也不算太特别。
他呼吸安稳、眉眼淡然,战役常无甚两样。
又或者,这底子就是乱葬岗,是他糊里胡涂跑出了城?
随后,反手拔出长刀,同时吹熄了烛火。
他的眼角俄然抽搐了几下,眉头亦随之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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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