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你信你信你，”苏蘅问他：“你要我信你多少次？前次你就说是最后一次了，好，前次我信了你了，成果呢？现在你又故伎重施，你真当我好乱来？”

薛牧青呆愣了一瞬，苏蘅迷惑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如何了？”

“我懂你，我若说那不是我，你底子不信，”薛牧青点头：“的确是我做的，我――”

薛牧青抿嘴：“我不能说。”

“听来的话，一定就是本相，”薛牧青辩白道：“就如同祖父……别人不也都说他如何如何……可你还是信他，现在换了是我受这诽谤，你如何就不肯信我了呢？”

苏蘅有些不安：“我归去了。”

如果她跟薛牧青好好过是苏会想看到的话：“昨日各种，既往不咎，我跟你好好过日子。”

他诘责道：“你先前明显说过，会信我的。”

“对啊，你我的婚事是御赐的，”苏蘅面带讽刺：“要想和离，也只能等陛下没有驾崩的时候和离了……不然，当今如果驾崩了，谁敢在你我和离书上盖印！”苏蘅出言不逊，对于陛下，她不是没有牢骚的。

苏蘅并没有将东西收起，薛牧青本来神采暖和，瞥了此中一份的笔迹，面色便僵住了：“唐允为何要手札与你？”他看过唐允的手稿，对于唐允的笔迹，早已经了然于心。

苏蘅反倒笑了：“你觉得，抬出陛下我便没有体例了吗？你莫不是忘了，皇后是我姨母，陛下算起来是我姨父，我若真的要和离，总还是有体例压服他们的――”

薛牧青沉默，好久方才道：“我不能承诺――就算我承诺和离，你别忘了，当初我俩的婚事是陛下赐婚，不管婚书还是和离书，都是要加官印的……谁敢在你我的和离书上盖印？”

苏会并没有停灵太久，苏元朗便带着许氏以及兄嫂扶灵回籍，把都城的宅邸和庄子拜托了苏蘅照看，苏元朗透过许氏与苏蘅说过，这三年将会是多事之秋，当然，很多事也会灰尘落定，苏家筹算冬眠三年，静观其变。

“曲解？”苏蘅旧事重提：“谗谄祖父的莫非不是你？还是你想奉告我说，你没有做错，因为祖父就是那样的人，你只是戳穿了罢了，你是想奉告我你是在大义灭亲――薛牧青，你别过分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