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惟在那一刻空缺,这一瞬仿若跨过了繁华沧桑,统统的思念与心伤都有了下落与归宿。
“啊?杨师兄,你又要喝酒啊?”刘彦挠挠脑袋,一脸难堪,“山中弟子平素必须严守清规戒律,不得喝酒,你就不怕被掌教发明呀?”
“你……”先开口的是青年羽士,他定定地看着杨榆,眉心微蹙,似有不解,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
“你不说我不说,谁会晓得。”杨榆懒洋洋地勾唇笑了笑。
“这……”刘彦拘束而又难堪,“这位师兄,没有掌门谕令,山中弟子不得擅自……”只是他还未说完,一旁的杨榆俄然打断了他,笑嘻嘻地说道:“不知这位师兄要去山下的那里?恰好师弟我也要下山,不如由师弟我来为师兄带路可好?”
年青道长冷冷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下山的路如何走?”
一年半了,自从他来到这个天下已经一年半了,却还是不见苏邑的身影。如果问体系,体系只说快了快了,让他在这耐烦等,再问就不肯吱声了。
“免贵姓苏,单名一个邑字。”
本来他都忘了……真的都忘了……
中原之上有一山名五崂山,山岳连缀千里,树木葱茏,偶有灵物滋长,溪水淙淙,山间长年有云雾缠绕、观之好像瑶池。
这日中午,太阳暴虐,山中连蝉鸣都弱了很多,观中高低很多弟子都在打坐参悟,一片悄寂,唯庙门处有两名穿着简朴的弟子手持扫帚躲在阴凉处乘凉。
而其实在五崂山中并没有所谓得道神仙,有的只是一座范围颇大的道观,自成一派,名为五崂派,派中掌门等几位道长长年修行,得道颇深,神通高强,为了制止被凡夫俗子打搅,因而在这山中以术法设下谜障,平常之人不能入内。
天空偶有一只鸣鸟飞过,像是在水面上划过一道水痕,转眼了无陈迹。
“杨师兄!”刘彦瞪着眼睛看着杨榆,不晓得他又有甚么把戏,苦口婆心肠劝戒道,“我派弟子如果擅自下山,将会蒙受很峻厉的科罚!”
“哎师兄,你传闻了吗,前不久掌教真人带返来的阿谁年青人醒了,真人见他悟性颇高,已经决定收他为关门弟子,三今后吉时便会开坛祭典,停止收徒典礼,正式收徒。”看着年幼些的弟子用衣袖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汗水,昂首眯眼看了看天空,和身边的人分享着最新探听来的动静。
没有人重视到,他一张口,本来懒洋洋坐在那边的杨榆整小我的身材都不由自主生硬了。
杨榆脸上的笑尽数生硬,眼中敞亮的期翼也在刹时灰飞烟灭。他站了半晌,才重新笑了,耸耸肩:“谁晓得呢?我看师兄也眼熟得很,或许我们曾经在宿世见过……也说不定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,“初度见面,还不知师兄贵姓大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