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当下摆摆手，道：“不急。我闭关好久，很多事情都不清楚，你先给我说说。”

陈季川以往熟谙的故交，如鲁雄、鲁荣，如杨庆，如谭晋玄，全都故去。乃至连更小一辈，比如鲁雄之子鲁子健，鲁荣之子鲁子康，也都在十多年前接踵老去。

这些年来。

一部分是技艺火候，力道强弱。另一部分则是与人争斗的经历，应变技能，心机本质。前者急不得，后者却能在这大燕天下磨砺出来。

“无妨事。”

“谢太爷。”

“朝堂动乱，倒是绿林兴旺，这些年来各路妙手层出不穷。”

……

今后成为岭南稀有的大派。

摆布都是谭派没脸。

十多年前。

陈季川来到泰青山，并未大张旗鼓。

鲁长命脸上泛苦，故意再劝，但见这位太爷兴趣勃勃模样，又先按下，回道：“我在泰青山，借太爷之名，立‘陈门’。泰青十八岭山净水秀，是练武、怡情的好去处。”

鲁长命见状，苦笑道：“可就算太爷不吝脱手见教，怕就怕那十三太保也不敢冒昧。”

统领北方武林。

以陈季川的身份，要跟徒孙一辈的人物比武，实在是有失身份。

……

但鲁家家事，陈季川就不体贴了。

“太爷在时，与北面‘散花腿’谭晋玄谭宗师，为当世公认的最强。太爷走后，谭宗师也沉寂好久，直到二十年前，初创‘谭派’，广收门徒，传授苦心孤诣创出的‘十路谭腿’，名震武林，今后妙手迭出，谭派成为北方武林第一大派。”

陈季川听了也感觉这话不假，想了想，道：“那不如如许，我的身份只要你晓得，干脆就不奉告外人，对外只称是陈季川先人，与你平辈。如许与十三太保比武，就没题目了。”

陈季川又看向鲁长命：“可有好去处让我落脚？”

三十五年前。

泰青山。

从鲁长命来看，他被人称‘小南陈’，气力虽不如他，可在全部岭南，也并非一人无敌。与他气力相仿的，也有三五人。模糊强他一头的，也有人在。

陈季川一听，这才清楚鲁长命为何心神不定。

鲁长命口中说着，亦是内心话。

陈季川见鲁长命恭敬有加，笑了笑，上前伸手虚扶。

足以演一场乱世，换一个王朝。

“谭派。”

并且这一战谭派如果败了，人言‘南朝陈’名不虚传。如果胜了，也有人说‘南朝陈’毕竟九十四岁高龄，哪怕驻颜有术，可气血、体力不济，气力退步在所不免，谭派胜之不武。

但都式微。

让人唏嘘。

向这位行膜拜礼，鲁长命心甘甘心。

“……”

陈季川当初毕竟跟谭晋玄齐名。

“当今燕皇迷恋美色，不事朝政，使得朝局混乱，四方世道愈发不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