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末刚才的比武对峙,侍从对徐昀的态度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。
“徒刑以上,县府没法自决,还得上报州府复审,到时看谁笑到最后!”
“周家的事,跟我无关!老子顶多就是信错了朱安,能有多大罪?”
徐昀懒得再听他罗嗦,转头叨教崔璟侍从,道:“大人,此子竟敢直呼朝奉郎的名讳,要不要请孟刀正封了他的嘴?”
大堂审大案,许百姓旁观,藉此行教养、明人伦、教大义。
于此同时,十几名巡检司的兵器跟在身后冲了出去,练习有素的两翼展开,直刀所向,无人能敌,刹时礼服统统弓手,把威胁最大的弓箭缴械,然后对着不知所措的捕手和民壮们大喊:
孟河微一用力,县尉双腿发软,屈膝跪地,道:“巡检司服从崔朝奉的变更,为惩办尔等奸邪而来!”
三堂审小案和保护当事人名节案,可不穿官服,不消站班,不准百姓旁观,近似于后代的不公开审理。
徐昀戏谑道:“杨公子,这么急,往哪去?”
杨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肝胆俱裂,扭头就想逃窜。
“刀正,胡主簿那边如何?”徐昀问道。
县尉怒不成遏,拔出腰刀,指着徐昀,道:“来人,给我拿下!抵挡者,杀!”
寒意逼来,杀机入骨。
“巡检司奉差办案,缉拿县尉、杨简等人!放下兵器,从者无罪。”
“抓起来!”
“奉告你,我杨家在州府有人,就算邓芝崔璟方向你,那又如何?”
侍从大怒,道:“你好大的胆量!”
崔璟侍从早对县尉和杨简这群人讨厌至极,徐昀所请,正合情意,道:“好!”
县尉阴沉着脸,道:“本官行事,轮不到你来多嘴!徐昀,如若识相,乖乖跟我回衙。不然,枷杻服侍!”
“哎,你看明白了不?”
“猖獗!”
二堂审普通的案子,限定旁观人数和职业类别,近似于陪审团之类。
杨简发髻狼藉,满脸血污,声嘶力竭的喊道:“狗才,你觉得赢了我?呸!休想!”
“黄兄,你去不?”
“姓黄。”
不是说朱安叛主,指证徐昀是放火案首恶吗?
捕手们仓惶扔动手中铁尺,捧首蹲地,如刀俎上的鱼肉,瑟瑟颤栗。
两大聪明正在过嘴瘾,远处有人喊道:“大师伙都从速的,县令升大堂审案,许百姓旁观。快点快点,晚了可没好位置喽。”
只要抢先拿到徐昀的供词,就算今后跟朝奉郎打御前官司,也有的扯皮。
杨简听到他的声音,如遭雷击,立即撒腿疾走,还没跑两步,小腿骨被刀鞘横扫,往前摔了个狗吃屎,嘴巴磕到地上,直接崩了一颗门牙。
“放下兵器,从者无罪!”
孟河捏住杨简下巴,没用巧劲,而是大力出古迹,啪的一下,硬是把枢纽给扯了下来。
如何杨简跳出来了?
“大人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