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国的都城和大周相隔万里,一起上逛逛停停大抵也要行上半年之久,越往北边走,气候就越冷,不过花轿中的保暖办法办法不错,她们三人都穿戴单衣待在车上也一点不感觉冷,在花轿中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,幸亏陆晥晚筹办了很多话本在车上,她与绿绦经常都会读书给李毓芬听,以此来打发时候,偶尔三人也会下下围棋或是双路棋,转眼间便是一个月畴昔。
眼看着那黑衣人越来越近了,陆晼晚也顾不上李毓芬了,只能下了狠心,又喝了一句,“公主,这是我们独一的机遇,你如果不掌控住,便是死路一条!”
这一个月以来他们都是在官道上行走,期间倒是也赶上了几波不长眼的小毛贼,但均被那禁军首级王坦之批示动部下的精兵打了归去,路途也算是承平。这王坦之年纪不大,技艺却非常高强,带兵也很有一手,非常得李琰的信赖,这才会派他一起护送和亲的步队。陆晼晚每日都在察看行进的路程,解缆前,她就已经细心研讨过了线路图,晓得再走几日就要达到灵峰山脉了,那是一处险要,也是一个埋伏的好处所。
陆晼晚收回目光,便昂首看向了远处连缀不竭的山脉,心中又考虑开了,王坦之带的兵固然人数浩繁,但这周遭百里却都是埋伏区,现在的他们能够说是伶仃无援,而那些兵士们必定觉得便是有仇敌,仇敌的兵马也会在山间埋伏,彻夜这些将士定然不会太设防备,而如果仇敌趁他们放松警戒的时候一个迎头痛击,恐怕凶多吉少啊。
陆晥晚方才先让绿绦去用饭,以是她已经吃过了,陆晥晚一小我草草地将晚餐吃了,才擦了擦嘴,与绿绦说道:“今儿早晨我来守夜就行了,绿绦姐你就在这里睡吧。”
直到出了城门,声音才垂垂没有了,李毓芬似是松了口气的模样,便抬手把头上的喜帕掀掉了,用手拨起肩舆旁窗口的流苏,朝外头看了看,而后转头与陆晥晚问道:“我们还要走多久啊,我有些累了。”
陆晥晚从李毓芬的房间出来,便见到绿绦在内里等着她,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,抬了抬手与她说道:“晓得你还没用饭呢,特地叫厨娘们给你留的,公主睡下了吧?”
不过君绮姗明显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对李毓芬的监督,水仙病倒以后,就又送了一个宫女过来,并把这个宫女的名字写进了和亲的名单里,明显这个新来的名叫流云的宫女比水仙要聪明了很多,她一来就对陆晥晚示好,更是一派做小伏低的模样,做甚么事都会先问过她或是绿绦的定见,倒是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,便也只能先留下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