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是整整半个月,我们从没聊起这些。
第四天我们睡觉,看电视,喝粥。我颤抖着问:“老赵,你买卖也不出去管管?”
老赵:……你如何晓得我有钱?
我说:“分我一片。”
老赵:你是?
第六天我们睡觉,睡觉,睡觉。老赵挣扎着爬起来,去书房上彀玩。我闻声他QQ“嘀嘀”的声音,从速关上寝室门,偷偷翻开条记本,申请了个新号码,网罗美女照片猖獗发给他:帅哥交个朋友。
这是默片,只要上帝能给你配字幕。
大家都会碰到这些事情。在原地走一条陌路。在山顶听一场倾诉。在海底看一眼骸骨。在沙发想一夜前程。这是默片,只要上帝能给你配字幕。
我说:“哪儿来的?”
我躺在床上展转反侧,一大早兴冲冲到他公司,说:“老赵,换个形式吧,我们来对春联,谁对不出来,输一百块。”
我们喝得酣醉。
过一会儿,我走进酒吧,他公然笔挺地坐在那儿。我一屁股坐下来,他说:“你干吗?”
老赵躲在暗影里,捂着脸哭成泪人。
老赵颤抖着嘴唇,说:“茶几上面捡到半根。”
朋友不能陪你看完,但会在门口等你散场,然后傻笑着去新的处所。
听到书房椅子“咕咚”一声,老赵仰天倒下。他疯狗一样冲出来,红着脸团团转圈。我合上条记本,说,一千块打个折,八百。
我:少妇如何不能初恋?
老赵说:“……”
老赵心对劲足地缩进沙发,表示同意。
过了几分钟,老赵:百度百科,少妇(shàofù)已婚的年青女子。
老赵丢给我八百,嗷嗷叫着夺门而去。
半夜我饿醒了,听到厨房有动静,摸索着畴昔,发明老赵在煎东西。偌大的锅子,半锅油,内里飘着三四片火腿肠。
然后我发了张裸照。
老赵差点儿把茶杯捏碎,忿忿说:“你这个太赤裸裸了。”
第三天我们睡觉,看电视,喝粥。
我:……废话真他妈多,喝酒去,叉叉酒吧!
老赵:都少妇了如何初恋?
我呆呆地说:“焦了。”
当天早晨,他背着包换洗衣服到我家,要住两天。我翻箱倒柜,家里只要一袋米,随便煮了锅粥,他咂咂嘴,说:“真香。”
不需求倾诉,不需求安抚,不需求攻讦,不需求声讨,单独做回顾。
我说:“少妇棒不棒?少妇有八百呢,请你喝酒。”
我说:“来寻觅初恋。”
大家都会碰到这些事情。在原地走一条陌路。在山顶听一场倾诉。在海底看一眼骸骨。在沙发想一夜前程。
老赵一丢锅铲,哭着说:“这应当吗?富二代获咎你了?都这类时候了你还跟我抢火腿肠?”
厥后我在微博看到他女朋友和男人的合影,笑靥如花。那天是我跟老赵拼酒的第四天,输了一百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