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轻点点头,四年前他也是第一次来,一样大开眼界。
“他日我给你约婉玉娘,你如果想学,让她教教你。”
宴轻表情俄然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奥妙。
掌柜的见来了两位公子,亲身迎了出来,笑呵呵地领着二人进了内里。
秦桓见宴轻没轻视鄙夷他,内心一松,点头,“我不太会,但是我从书上看了很多体例,从没试过脱手做,如果宴兄你猎奇想做,他日我拿给你瞧瞧。”
秦桓感喟,“不是看不起,是我不能靠近女子。”
宴轻恍然,“本来如此。”
秦桓来吃过一回,还是宴轻第一年做纨绔时,请了一帮子兄弟,彼时,他与宴轻还没这么交好,但因为路上遇着了,宴轻号召了他一声,他也就跟上了,没想到用饭的处所是山珍海味阁,让他赚了宴轻一顿好酒好菜。
当时候他吃的山珍海味阁仿佛是被掌柜的给免了单,说看他长的都雅。贰内心又啧了一声,厥后就再没来了。
宴轻感觉这菜闻着就想吃,这酒闻着就想喝,固然不及海棠醉,但也是好酒。他给秦桓满上,“来,秦兄,喝酒,一醉解千愁。”
“真标致啊!”秦桓喃喃,“落地胭脂色,海棠掌中娇。”
因是夏季,宴轻择了一处海棠亭坐下。
秦桓当即说,“这里好,这里很像是程兄诗里写的栖云山的海棠。”
宴轻一怔,昂首去看,一株株海棠,种类还真是珍奇,海棠花层层叠叠压满了枝,像一片胭脂海棠海,他随便地挥了一动手,一阵风拂过,海棠枝叶闲逛,有花瓣落下,真如一场胭脂海棠雨。
宴轻扔了他手里的花瓣,拍拍他肩膀,以过来人的身份说,“路都是人走出来的,秦兄别泄气。”
秦桓脸一红,“宴兄谈笑了,我那里及得上婉玉娘唱出的曲子?就是这一首,我感觉词牌好,当真地学了学婉玉娘,仿了她三分罢了。”
店小二端来了好菜,又端来了好酒,摆上了桌。
宴轻:“……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秦桓难堪,见宴轻一脸不解,他揉揉鼻子,无法地苦着脸解释,“我那未婚妻看的严,不准我靠近女子。”
宴轻:“……”
宴轻头疼,扶额,“秦兄,能不能不作诗?”
山珍海味阁做私房菜,是真真正正的山珍海味,在皇城里顶顶排第一家。百大哥字号,厨子代代相传,就连天子都慕名而来吃过那么一两回。
“宴兄,抱愧抱愧。”秦桓一脸歉意,“我忘了你不能听诗了,不做就是了。”
“不、不消了,我瞧了也没用。”宴轻回绝。
秦桓一时嘴贱,现在说出来,有点儿想哭,“三年前,我未婚妻找了很多这类的书,让我好好学学,将来好晓得如何对她好……”
宴轻眨眨眼睛,往他下身看,“你有……难言之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