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起床边常备的木棍,又拿了一把菜刀,蹑手蹑脚的翻开门,借着月光,摸到堂屋门口,这时“嗒吧”一声,堂屋的门栓被撬开了,门缝缓缓开,地上一道黑影越来越近。
“是那里人呢?”
听着窗外的虫鸣声和夜鸟啼咕声,胡三朵感喟一声。
胡三朵整天头都是疼的,别的胡三朵,就连小黄都是看到小爱就跑。
“这找人家还是知冷知热的好,这前提呢,我看和你也搭配,他家里有五亩地,一头牛,也不在乎你的名声……”
“真重!”
“我们先进屋去说,是功德。”
门无声的合上,几人鬼鬼祟祟的出了村,上了马车,敏捷的拜别了。
童张氏夸奖了小爱几句机警标致,就拉着胡三朵进屋了:“三朵,这明兴出了五七,人也走了,明兴走了,这日子也得还是过不是。”
“小爱在床上,她的承担没动过,都在枕边,你抱走吧,我不是你请的奶妈子。”
“家里。”
童明生惊诧,胡三朵已经把他推到门外了,他怀中小爱另有些含混,揉了揉眼睛,正要说话,胡三朵已经用力关门了。
胡三朵还是是带着小爱睡觉,这小女娃年纪虽小却粉碎力实足,脾气还挺大,稍有不快意就哭闹。
一整天胡三朵就在谩骂童明生和烦闷中度过了,小爱都不敢惹她了,小爱对童张氏的话一知半解,等童张氏走了以后,只呐呐的说了句:“娘,你不能嫁人,爹爹和我都等着你呢,要嫁就嫁给爹爹。”
“小爱的爹爹姓甚么?”
俗话说七八九嫌死狗,她才三岁不到就有这么大的粉碎力了,胡三朵冷静替她爹娘点了一排的蜡烛。
童张氏伸手要去揉小爱的头,小丫头歪着头偏开了,猎奇的看着童张氏。
五七过后的第一天,胡三朵担水返来,见童张氏满面笑容的过来,上高低下的打量了她一回。
胡三朵不由分辩的冲着那人打畴昔。
俄然竹帘裂缝里闪过一道黑影,胡三朵愤怒的谩骂了一声,童张氏有句话倒是没错,如果她有个丈夫,也不至于早晨都睡不平稳了,就怕人来谋事。
童明生单手抱着小爱,半弯着腰接住胡三朵。
胡三朵冷冷道:“关你屁事,要你多事?童明生你是贼吗,必然要半夜半夜呈现。”
胡三朵重重的给她洗了脸,洗了手脚,丢到床上了,又闷闷的躺下。
胡三朵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你呀,年纪还小,总不能这么一小我蹉跎,还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,这女人再要强,也得有个夫家依托,别人才不敢欺负你不是。”
在看看搂着本身胳膊的拖油瓶,胡三朵更是沉闷,童张氏说完归去了,胡三朵恨恨的捶了几下桌子。
胡三朵微微一怔,趁其不备,又是一棍子抡下,结健结实的打在那人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