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她苦笑起来,问:“婆婆,你也是将军府的人,为甚么不去正殿看将军结婚呢?”
司仪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使出了吃奶得劲的叩首,对着空无的氛围大声喊:“我王饶命,胡言不成听,胡言不成听啊。”
他缓缓拿过馍馍来,问:“婆婆可说了甚么?”
司仪赶紧闭了嘴,惊骇的看着他,不晓得本身究竟是那句话获咎了这位一贯好脾气的将军,实在他一向很猜疑,到底是谁说的这位将军好脾气呢,那张俊美的面庞下冷得像寒池之水的笑,的确让人不寒而栗。
老婆婆又咳了两声,似是极不满的道:“坏小子结婚真是一点端方也没有了,哪来的黄毛丫头胡乱冲撞。”
他却笑了,回身,就着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将面馍馍吃下去,这个模样,那里另有一点将军的风采,却像是路边饥肠辘辘的小乞丐,但是他当真有了力量,吃完馍馍,大笑了几声,拿过大红色的喜服穿在身上,欢天喜地的出去了。管家骇但是肉痛,他想,这么高兴的日子,但是公子却像是去赶赴邢台。
他嘲笑一下,弯下腰去,道:“你再说一句,信不信我将你舌头拔下来丢去喂狗!”
开门的,是一名老婆婆,当真是老得看不出年事,一张脸皱巴巴的,像是落空了水分的树皮,单是看一眼,也感觉心如刀绞,老婆婆低低的咳了两声,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一番,手扶着门,道:“女人是不是走错了门。”
内里连连报歉,是管家的声音:“公子,西苑送来东西。”
第二天,她理所当然的被父亲抓归去一顿好打,那一顿,当真打得很,因着她将忠心耿耿的门卫大叔大门牙都打落了好几颗,父亲让她吃了一顿鞭子,她固然习武,却毕竟是个孩子,那一顿,愣是七日下不了,不过七今后她又一瘸一拐的去找小火伴们去了,见着大叔缺了几个门牙时,还和火伴们欢天喜地的嘲笑他,当时候,大叔看着她笑,然后口齿不清的道:“傻妞!”
老婆婆说完,毫不包涵的关上了门,顺着门扉,她终究看清楚,那织布机上恰是一匹红绸,做嫁衣的红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