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要小晴去那里呢,夫人,小晴无处可去啊,小晴现在背上了叛变主子的名声,再也不会有妃嫔要我去服侍了,夫人,小好天生就是奴婢的命,不平侍人,小晴连活着的代价都没有了啊。”
寒池冷静叹了一口气,她如何不晓得一朝被蛇,十年怕颈绳的事理呢。她哈腰,扶她起来:“你起来,走吧。”
寒池看不见来人的面孔,只感受对方的呼吸都密密麻麻的洒在她的脖颈上,本能的抵挡让她肝火中烧,恶狠狠的吼起来:“甚么人?好大的胆量,胆敢擅闯清冷殿!”
黑暗中一个尽是磁的男声沉沉传来:“呵……做南雏夫人倒是做得得心应手呢!”
“夫人,求你救救奴婢,不要赶奴婢走啊。”
几个宫人传闻小晴竟然敢刺杀南雏夫人,不一会儿就带来大队人马来,小晴被带走,她还瞥见她血红的眼睛,浮泛洞的黑夜里,她仿佛都能听到小晴收回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,她没出处的一抖,她本该是疆场上见惯了存亡的能人,但是这一刻,她却不成停止的想,毕竟只要活着,才气痛快的去恨去爱,如果死了,当真是甚么也没有了。
踏过熟谙的处所,他走进一间房间,名为宣德室,这是南羽彦幼时书房,在这里,他学会写了第一个字……王,现在他成了真正的王,却不晓得当初的固执在那里了。越靠近里殿,只感受有人似笑似哭的声音低低的传来,在空荡荡的书房里让人毛骨悚然。
他伸手拍拍张安,苦笑:“张安,还是不可,如何办,还是不可。”
小晴看到她眼中的绝然,晓得多说无益,渐渐的直起家子来,一双眼睛里,满腔的肝火堪比天国中的罗刹,她忽地嘲笑起来,手放进袖中,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举起来,毫不踌躇的就向寒池刺下去:“既然你待我无情,休怪我无义。”
她爬出去,头发混乱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,寒池看得揪心,却着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南羽彦生生的愣住了脚步,回想向后拉,他的面前俄然呈现很多人,冲上来将他五花大绑,赤身的萧素儿含泪看着他,他再没有机遇晤着她,此生记得的,只要她含泪的眼睛。
峰回路转,毕竟不该来的,都会走。
“夫人!夫人,小晴知错了!”那双手仍旧死死的拽住她。
张安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奇楠宫,他晓得,有些东西,一辈子也不成以健忘的,因为那些已经死去的人,她们流的血,都像是刺青深深的烙在皮肤里。
如果能够,就让时候停在当时候,该有多好啊。
手上的力道一松,寒池被推开,踉跄几步差点没有站稳。
小晴惊诧惊呼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甚么人?你竟然会武功?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?!”小晴不天然的垂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