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到第八页，入眼就是‘以口侍君’，唐初九倒吸一口寒气，震惊极了，缓慢的把《春宫图》合上，做贼心虚般的摆布环顾，恐怕有人瞥见，脸上火烧火烧的。舒悫鹉琻

唐初九轻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沈向来看了唐初九一眼，不肯拜别。上回将军九死平生，就是出了特工，此女先前是宋丞相的女人，不得不防。

古清辰顺手拿起《女戒》看了起来。偶然中昂首一眼，却见唐初九鼻尖上一点黑，她却浑然未觉，全神灌输的垂首练字。手指一动，想去擦掉那点黑，半途却又改道，把书翻了一页，持续看了起来。

古清辰在看的是一纸唐初九抄的《列女传》，那字——惨不忍睹。

唐初九这回是惭愧的脸红，歪歪扭扭鬼画符样的字，确切是——用芸娘的话说，是放在门上辟邪，放在床头避孕。

这时，门外响起布谷鸟的叫声，倒是三长两短。古清辰听了，万古稳定的唇边勾起一抹几近发觉不了的含笑，他很少笑，现在一笑眉眼的清冷瞬息褪去，如冰封一整冬的大地忽地春暖花开，各处朝气：“向来，你还活着，很好。”

唐初九：“……”提笔，临摹起古清辰的字来。

唐初九接过来一看，叹为观止，那字苍劲有力，入木三分，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，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，来自空无，又归于虚旷，与本身的比起来，真恰是云泥之别：“将军写得真好。”

唐初九发明时，已经顶着它招摇过市了大半天，还是芸娘打趣着问：“这但是你们的内室之乐？”

古清辰看了唐初九一眼，脸上又成了冰天雪地。

头重脚轻的回了房间，见着高大魁伟的古清辰，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按着刚才所看到的震憾开端各种想像……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，没法想像，没法想像。

古清辰扬了扬手，打断了沈向来的自责：“去好好养伤。”

待心不再乱跳以后，又忍不住的翻到了第九页，当即瞪圆了眼，只见上面满是女王威武的重口味，伏跪鞭打，捆绑滴蜡，悬吊拷问……全数看完后，唐初九成了风中混乱，‘三观’皆毁。

沈向来一声黑衣，更显得脸白如纸：“部属该死，未能护将军全面……”

唐初九满面羞红，果断不移的，死都不说！说出来就不消活了。芸娘拿过来的东西，太让人外焦里嫩了，转移话题到：“将军在看甚么？”

古清辰见唐初九神采有异，问到：“如何了？”

古清辰不怒自威：“速去。”

古清辰当真说到：“练多了，字就都雅了，我刚学那会，也丢脸得紧。”

古清辰提笔，工工致整的写了一篇〈有虞二妃〉：元始二妃，帝尧之女，嫔列有虞，承舜于下，以尊事卑，终能劳苦……写好后，放下笔，递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