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糖的技术已经到家了,能够出师了,明天正式接办店。
唐初九无语问彼苍:“……”这不是重点好不好?
唐诗画连吃了八颗蜜枣,才感觉嘴里的怪味散了些:“讲。”
宋兰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:“没事。你睡吧,我去书房。”说完,披衣下床,拜别。近半年以来,夜夜如此嫦。
第二天再展开眼时,已经是满院阳光,幸得本日休朝,不然就晚了。
唐初九低头看着纸上的《将进酒》,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腾到海不复回。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人生对劲须尽欢,和芸娘说的思之如狂实在是相差太远。
在这一年来,宋兰君第一次踏足这方小院。
青木察颜观色,了然意,扬手往秋千上一含指,那绳索就从中裂开来,欲掉要掉的模样,就像是不由日晒雨淋。
只怕,到时十里红妆,受宠到七天七夜施粥的嘉话,变成一则笑谈。再风景又能如何?连孩子都不会生!
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花瓣,宋兰君蓦地想起,初九有次动了心机,把梅花汇集起来,酿了两壶酒,埋在树下。当时她还笑言,待到来年,把酒翻出来,如果好喝,就今后年年都酿。
来到人前,又规复了平常,谈笑风生,处变不惊,昨夜的非常,就像未曾有过。
推开门走进屋子里,呛人的灰尘劈面而来。
喝完以后,生起了闷气。甚么时候才气有了身孕?
把那骰子用帕子包好,压到了箱底,免得生出痴心妄图来。
青木说到:“奴婢看那西院阴沉森的,不干不净的,不如请个羽士返来收一收。”
这夜,古清辰梦中有才子,娇媚万千,身下承欢。
回到屋里时,春花端了补药过来,助孕的药。
唔,字写得端方多了,看来平时有对峙苦练,没有落下,挺好。
床上没了宋兰君,唐诗画展转反侧不成眠。手摸上平坦的小腹,柳眉舒展。
唐初九从长安街返来后,看着那小巧骰子一脸心机庞大,想着芸娘说的话,就感觉惊心。
在牛肉干的最上面,终究寻到了一张信纸,纸上已经尽是肉味,并且浸了油。
唐诗画微扬起小脸,含媚看着宋兰君:“不累。我喜好为兰君做吃的。”
把屋子里转了个遍后,冷哼了一声。这屋子里的每一处安排,莫不透着俗不成耐,代表着仆人毫无咀嚼可言。
唐诗画未再瞧一眼,走出了院子。
第二天,古清辰送了味中药回京。
入眼就是那雕花大床,在这张床上,曾经和初九夜夜欢好。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,如潮流般涌了出来。初九情动时咬着唇小声似嗔还娇的嗟叹,初九难奈时似羞似恼的叫十七……
内心极苦,更是心慌,但是,能如何办?那么尽力,那么用心,就是怀不上。莫非,真的是肚子不争气,不孕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