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贺连城另有满肚子的话要说,却已经面前无人,无从提及。
贺连城干焦急。
本来觉得他会是夫君,会是一辈子的归宿,只可惜……
贺连城上山找芸娘,让贺夫人非常的活力,是以话说得即重也绝,毫不包涵面:“杜夫人,这门婚事既然已经退了,就请不要再有干系。”
总之,说甚么的都有。
本来胡玫香是有筹办充足的药让南风轻带走的,不过雨天路滑,装物品的马车翻了,那药全掉进了绝壁。
贺连城一问出口,就回过了神就悔怨了,但是说出去的话却如泼出去的水,再也收不回,并且说到底内心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介怀的。
第二天,特地寻去后山,果然又看到了芸娘,很想和她说说话。
整整三个月的折磨,让芸娘的身子成了风一吹就要倒了。
现在芸娘说她是明净的,贺连城听了内心好受多了,堵了好久的那股闷气终究消逝。
想了好久,也没想出个眉目来。
衣不解带的守在芸娘身边,欣喜到:“芸儿,是他关键你,他该死,不是你的错,他该死,不是你的错……”
一传十,十传百,越传越变样。
再见芸娘,贺连城最直观最激烈的感受就是她瘦了好多好多。
拿着佛经,自顾自的走了。
芸娘在半夜里的恶梦尖叫,让胡玫香别有用心的传成了芸娘得了‘疯病’。
这日贺连城过来时,芸娘正背靠一棵千年古树,坐着看书。
她背后里有着人调查过,晓得芸娘母子在杜府的处境不好。
喜得南风轻在菩萨面前连连叩首,感谢菩萨保佑,大恩大德……
特别是在听到大街冷巷的流言后,更是在乎。
芸娘答复了贺连城后,一句话再也不想和他多说,拿着书扭头快步走了。
想借菩萨的佛光,压压芸娘梦中的恶人。
贺连城被芸娘极黑的眸子看着,脑海中一片空缺,站在原地石化了。
白日在太阳底下,在南风轻的怀里,才敢睡上一会。
芸娘身子僵住,明天贺连城的话让她内心很痛,是以不想和他说话。
现在贺夫人这么一顿夹枪带棒的说词,让南风轻堵得难受极了。
云城的大街冷巷,满是对这桩婚事的说三道四。
这夜,贺连城捐了一大笔香火钱,在寺里住了下来。
也有些人持分歧定见,说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,定是那杜芸娘平时就不检点,才会被花匠惦记上了。
在无数个夜里,贺连城猜想了好久,也猜想了很多。
“我贺家自以为没有对不起你们母女,这场退婚也不是贺家的错,反而是到现在城儿都还被那些长舌妇背后里说三道四,句句极是刺耳……”
芸娘紧紧的抱着南风轻,眼里满是血丝:“娘,我老是梦到他来跟我索命,他满身都是血,没有头,让我还他的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