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入骨的笛声,却传不到芸娘的耳里。
昨夜除夕守岁,因着一小我过,感觉冷冷僻清的不热烈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很奇特也很必定,再也没有了以往听着时的恶感,反而心跳快了三分。
芸娘捧着礼盒,笑弯了眼:“是甚么东西?”
院子里响起连串的笑声,如何听都带了媚意,撩人入骨:“我没醉,还要喝。”
展开眼一看后,芸娘再也忍不住尖叫。
眨眼间芸娘手上抓住了酒壶,把壶嘴放在了霍玉狼的唇边:“再喝,不醉不休。”
霍玉狼受不住,按住了来回反叛的小手,声音沙哑:“你喝醉了……”
在杜府,一到除夕,南风轻都会做一大桌的团聚饭,等着他来,盼望着他能来。
二人皆是浑身酒气,相拥而眠。
芸娘端起酒杯,朝天上的明月举起,带着三分醉意:“你若真故意,望你保佑我娘地府下能安眠。”
好一会才想起男女授受不亲,赶紧把手指往外用力抽了出来。
也不知喝了多久,越喝越含混。
指甲有些长,滑动时带着丝丝痛意,不难受,反而别样的滋味。
手按在他胸前,右手掌恰好压在左胸口,连心跳都能感受得出来。
显得更是密切无间,就如伉俪一样,不分你我。
可眼睛却瞪得又大又圆,脸也一下子红得能滴血了。
还是不要触怒他为好。
说着话,也不管霍玉狼情愿不肯意,自顾自的抬手,金黄色的酒从壶嘴倒了出来,不管不顾。
幸亏咬唇得快,才把到嘴的那声尖叫硬吞回了肚子里去。
件件皆贵。
芸娘得了吃的,格格笑了起来,对劲洋洋的看着霍玉狼,乃至伸手猖獗的摸上了他的脸。
霍玉狼哭笑不得,陪着喝酒就是好人了?这甚么评判标准!
磨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