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羽士看着二狗子的惨痛模样，再也没有当初殴打他的畅快之感，心中反而生出不忍，五味陈杂，难以言喻；

颤抖而降落的声音，充满着没法言喻的孤寂和落寞，像一只丢失方向的羔羊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荡子，像一个行尸走肉用悲惨号令，宣泄着心中的怅惘和伤痛；

“你也晓得是山贼殛毙了你的一家长幼，但是你厥后去做日本人的汉奸，帮着他们出售民族，残害同胞，跟那些丧尽天良的山贼，又有甚么辨别？”

老羽士在二狗子的斜劈面盘膝而坐，目光驯良的看着他，带着几分慈爱；

“啊！”

老羽士没有说完，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；

老羽士听着二狗子言语中的痛恨执念，看着他逐步扭曲的鬼脸，心中感慨万分；

二狗子艰巨的扭过甚去，看着面庞驯良的老羽士，鬼眼中血泪横流，鬼脸上一片惨痛，语气颤抖着轻声呢喃，仿佛堕入了回想当中；

“唉！冤冤相报何时了！”

老羽士看着二狗子黯然长叹，感慨万分的轻声安慰；

“我报了仇了，可当时候我才发明，即便我替一家长幼报了仇，可他们毕竟是死去了，再也活不过来了，我还是孤苦无依的一小我，只剩下了一条背负骂名的贱命！”

二狗子痛苦的低下头，浑身狠恶颤抖；

老羽士顿时色变，同时也感慨万分，这此中的恩仇过分盘曲，他身为一个外人，又是削发之人，方外之人，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，只好暗中做好了诛鬼的筹办；

二狗子俄然再次狠恶的挣扎起来，锋利的鬼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清楚的陈迹，周身绿光暴涨，激烈的怨气如同惨绿色的火焰普通蒸腾而起；

老羽士气得吹胡子瞪眼，竟然无言以对，若不是为了化解二狗子身上的怨气，他真想揪着他再打一顿；

“我们本是王谢望族，为遁藏战乱分开都会，一家长幼回归故乡，父母乐善好施，一起积德积善，沿途布施，原觉得好人有好报，没想到却招来横祸，抱屈惨死！”

“哼！”

二狗子癫狂的奸笑着，周身的怨气却不减反增，看得老羽士暗自心惊，直皱眉头；

“我临时抛开你出售民族国度的身份不说，你究竟有甚么冤情，能够跟我说说，或许会对你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忙，但你若执迷不悟，一旦你化成怨灵，那我只好...”

“他们救你，恐怕也是别有目标，你不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去做日本人的喽啰，莫非你看到他们残害同胞的时候，就不会想到你当初的悲惨遭受么？”

“他们还杀死了我的父母兄弟，连我那年幼的后代和侄子侄女都没放过，全都被他们残暴殛毙，乃至还欺侮了我的老婆，嫂子和mm，我被他们打下山崖，苟延残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