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啦啦！”

“哗啦啦！”

“半子啊！之前你叫俺丈母娘，俺向来没应过声，现在小雪已经嫁给你了，你这个半子俺也认了，你在天有灵，必然要好好保佑她，保佑她平安然安的！...”

李叔再次上前，伸手将小雪扶了起来，泣不成声的秀莲，也在李叔的表示下跟着站了起来，和小雪一起站在青石碑的中间；

“唉！”

一起上，秀莲把小雪的设法跟王叔说了，王叔毫不踌躇的满口承诺；

......

“今有王良村人氏，姓丑，名八戒，享年八岁，为人朴素，性子浑厚，心肠仁慈，灵巧懂事，悲叹何如，天心难测，英年早逝，不幸早夭，呜呼哀哉...莫生痛恨，一起走好...”

漫天纸钱肆意飞舞，惨白的招魂幡顶风摇摆；

王叔念完祭文，泪流满面的跪坐在地上，伸手拿过三炷线香，在一边的蜡烛上扑灭，泣不成声的插在青石碑前；

王叔和李叔走在最前面，小雪捧着丑八戒的牌位跟着，秀莲捧着丑八戒未曾穿过的那套新衣服走在小雪身边；

一群送葬的村民冷静地跟着，手里拿着下葬用的东西，一个玄色的小棺材，另有一块儿青石碑，上面刻着丑八戒的名字，另有极其简短的平生，“不幸早夭”这几个字分外刺眼；

“呼轰！”

王叔抹了一把脸上的浊泪，神采黯然的在李叔的拉扯下，回身往回走去；

“八戒啊！俺不幸的孩子啊！一起走好啊！缺啥了就给师父托个梦，师父烧给你！”

天空俄然墨云翻滚，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；

李叔上前拿出洋火，先扑灭了蜡烛，又在蜡烛上引燃了三炷线香，插在墓碑前的地盘上，老脸上不由自主的浊泪纵横；

“小雪！坟立好了！我们归去吧！”

小雪终究还是没能忍住，哭得稀里哗啦的，悲伤欲绝的嚎啕大哭，沙哑颤抖的声音，充满着浓烈的哀伤，肆意的衬着着一众村民，闻者无不为之感慨；

王叔泪流满面的，念诵着简朴的祭文，沧桑沙哑的声音，因难堪以粉饰的哀思颤抖着；

村民们悄声的群情着，跟着王叔和李叔的脚步，收起绳索，铁锹等东西，渐渐消逝在了昏黄的细雨中；

模糊约约当中，仿佛有凄厉的惨叫声，从大地深处传来，弱不成闻，漂渺不定；

“啪嗒！”

李叔看着浑身颤抖，老泪纵横的王叔，感同身受的哀声长叹；

李叔将王叔搀扶了起来，拽着他站在一旁，陪着他悄悄落泪；

丑八戒那套外层穿过的新衣服，被放在玄色的小棺材里，小棺材被村民们用绳索吊着，缓缓放进土坑里安葬了；

锥子山的半山腰，村民们在王叔的指导下，在土堆前跑了个土坑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