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哪儿啊?他想干啥呀?”
“共产党?土八路?我滴妈呀!吓死老子了!”
衰老的声声响起,乌黑的窑洞里,俄然亮起米黄色的光彩,一个佝偻的身影,披着微小的烛光,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,翻开了陈旧的木门,踢踏着一双破棉靴,缓缓的走了出来;
“哎呦喂!你这奸刁的小家伙!一点儿也不晓得安生,真是不让人费心!俺这把老骨头唉,迟早被你给折腾散了!来了!来了!”
“大爷不在家!大爷不在家!”
二狗子飘到院墙上,看着院子里的鹦鹉,黑青色的鬼脸在鬼雾中扭曲,呲牙咧嘴的一阵抽搐;
半夜半夜时分的荒漠山村,连看家的柴狗都偷偷的闭上了眼睛,轻声哭泣着进入了梦境,仿佛悠长以来的安闲糊口,已经将它们的忠心和警戒悄悄消逝了;
不为人知的是,就在那道身影的身后不远处,一个乌黑的影子随风飘飞,紧紧的跟着他,一边飘一边轻声嘀咕,恰是一样被妖怪吓跑的二狗子;
二狗子看着男人叫门,本来想要靠近的身形,顿时停了下里,本能的暗自警戒,恐怕俄然从内里,冲出来一个和尚,羽士啥的,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这个孤魂野鬼给灭了;
“妖...妖怪啊!哎呀!我滴妈呀!吓死人了!吓死鬼了!都吓死了!...”
“呃!鸟儿?”
“大爷!开门!快开门呀!出…出大事儿了!”
朴实整齐的小院里,杂草丛生的屋檐上,倒挂着一个陈旧鸟笼子,一只小巧小巧的鸟儿,身披五彩翎羽,正叽叽喳喳的开口回应,小家伙连蹦带跳的,那叫一个欢实;
“大爷!有妖怪!大爷!有妖怪!”
小鹦鹉蹦蹦跳跳的还嘴,一口的河南梆子,仿佛不甘心被骂,扑楞着小翅膀,在那破木笼子里,上蹿下跳的一阵瞎折腾;
微凉的夜风,悄悄的吹起,收回可骇的哭泣声,如同鬼哭狼嚎普通,带出一股冰寒之气,让奔驰的身影,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,抖了一颤抖,跑得更快了!
“呵呵!傻鸟!信球货!”
一脸褶皱的白叟,听着身后传来的骂声,慈爱的笑骂了两句。
男人呼喊着大声叫门,时不时的转头看一眼,仿佛有凶暴的妖怪,在追杀他一样,声音孔殷还带着颤音,也不晓得产生了甚么惊悚的事情,竟然让他变得如此脆弱不堪!
“大爷?他大爷是干啥的?羽士?和尚?”
惨白的月光下,晖映出一个恍惚的影子,仿佛来自天国的幽灵,焦仓猝乱的拍门声,短促而有力,突破了暗淡的沉寂,节拍比贰心跳的频次还快,仿佛在诉说着,那道身影内心的不平静!
“嘿嘿...这傻鸟儿真逗!”
“你才是信求!你才是信球!”
“唉!你说这大半夜的,一个憨货乱拍门,一个傻鸟瞎咋呼!跟个信球一样!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!真是作孽!唉!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