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当然并未禁止。
比拟于俗人间的战役纷争,那些久不出世的神仙人物,现在也纷繁从闭关中醒来,目光穿过骚动的烽火尘烟,落在南边那冲天而起的气运之上。
云谦呆了普通的坐在地上,昂首朝空荡荡的大殿喊了几声,无人回应。
这一日,余老头牵着孙女的手走在乾京的街道上,逛逛停停,仿佛心中在纠结甚么,偶尔搓了搓手,仿佛不知如何是好,小麦芽悄悄的看着爷爷,并不催促,比及爷爷仿佛做出了甚么决定的时候,才扯了扯爷爷的衣角,指着南边说道:“爷爷,路在南边。”
刚巧尚不知情的苏逸从乾京出关以后,便一起往南边去了,或许是陆路的原因,一起上碰到的修行者并不算多,也或许是他决计走的偏僻的巷子,比及他来到南边的时候,这一场滔天的大乱已经掀起多时,当然那是后话。
云谦刚要说出口的话俄然一噎,这些年代的相处,岂会不懂它口中的意义,这老龟仿佛不肯意分开了。
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仿佛收到了动静,特别以修行当中居多,这些身影垂垂从北方战事中抽身而出,仿佛一夜之间消逝不见了,就连中州羽仙宫都紧闭庙门,仿佛在这一役中元气大伤,只要明眼人晓得,羽仙宫一百零八座宫殿齐齐钟鸣,无数坐闭死关的长白叟物从入定中醒来,若非碰到存亡存亡的大事,又岂会惊扰到他们。
大乾立朝百年,在乾帝励精图治之下,九州以内大有河清海晏的承平气象,正值当年的乾帝俄然提出退位让贤,倒是让人措手不及,大殿当中除却那几位默不出声的老臣,余下朝臣皆是一脸茫然,明显就连他们都没有涓滴耳闻,北方战乱如火如荼,太子殿下就算资格尚浅,经此一役也足以写下光辉一笔,或许乾帝的考虑也是出于此处,以他的气势来讲,只等太子班师回朝之时,便是太子即位之日。
是夜,一道红色的身影从乾军当中远处。
灵溪闻言眉头微蹙,朝李当然对视一眼,俄然身子一动,往营帐以外走去。
远处等着他返来的掌门师兄眉头深深皱起,后山的一幕幕仿佛呈现在他眼中,终究化作一声重重的感喟,说道:“痴儿。”
只是未免太仓促了点。
就在统统人的目光都重视在战事上的时候,南边妖蛮的再一次打击,将先民以血肉铸成的城郭完整摧毁,冲天的妖气如同潮流般肆意囊括而来,铺天盖地,中州正道乃至还没做出反应来,驻守的几位弟子直接被吞噬在如潮的妖气里,存亡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