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一途,修行尚且艰巨,更何谈其他万物生灵,当今还显名于世更是所剩无尽,就算有也尽是冬眠在各大祖庭里,这白狐儿当初真的有妖仙之资?
老妇人虽是皇宫高人,修为深不成测,但对这位道庭高人也是打心底的顾忌,现在殿下的安危依仗对方,也不好将干系闹僵,只等上山和羽仙宫那位掌教真人要个说法,毕竟殿下走失,羽仙宫难辞其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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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老妇人一声疾呼,李青牛就晓得李当然已经落入白狐儿手中,当即变色:“恩仇是非临时别论,女人莫要伤及别人。”
固然仅是试招,桃笙儿发明面前这与她年纪相仿的羽士,却也是深不成测。
苏逸虽说修行并无多大天赋,这眼力见地还是有的,白狐儿看似来势汹汹,却也只是外强中空,被那金色符箓弹压多年,早已经元气大伤,出来寻个倒霉,却不想真的碰到了羽仙宫门下,当真是朋友路窄。
说完捏着拳头哼哼一声,回身走去。
而正欲脱手的李青牛突然停动手来,盯着湖面微微蹙眉,沉默不语。
桃笙儿恍若未闻,而是对这谦逊有礼的羽士一阵细瞅,半晌后低声道:“公然和那牛鼻子老道一个德行。”
桃笙儿轻叱一声,双脚提水而起,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根柳絮来,身影变动,似幻似真,当即一鞭抽来。
而身前不远处那道青袍仿佛青山巍峨。
苏逸是自家人晓得自家事,身上另有一块羽仙宫嫡传弟子的腰牌,更不要说放走白狐儿这等祸事了,到了羽仙宫那里另有好活,这是事到现在身不由己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,早知就不该听老余来岳阳楼寻甚么机遇,悔不当初啊。
青袍飘飘的李青牛大袖一甩,反手压基层层巨浪,安静的说道:“这云梦泽四周渔民无数,女人就此兴风作浪,就不怕平白害了别人道命,担上因果吗?”
年青羽士眉头微蹙,袖底起青气,一道如龙水柱猛地从湖底而出,将苏逸托起,谁知白狐儿并未趁此发难,而是刹时转至岳阳楼前。
“神仙不敢当,小道姓李,道号青牛,小兄弟叫我李青牛就好,那白狐儿脱困乃是天意,至于小兄弟是否和她有关,临时别论,只是还请小兄弟随我回师门一趟,将事情启事道明,也好给朝廷一个交代。”
昏倒中的苏逸被小女人扛在肩头,几步就跨出了地洞,小女人看似身娇体荏弱不由风,走起路来倒是气势实足,仿佛人形的凶兽,刚出洞口不久她就停了下来,昂首看向远处云梦泽的方向,鼻子一阵轻嗅,眉头微蹙道:“公然是那群臭羽士的味道。”
“咳咳,我说女人,能够放我下来吗?”
说完手中柳絮轻点,只见湖面一阵水波掠过,桃笙儿带着昏倒的李当然几步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