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瘦子嘴里念叨了几句,末端一声轻叱,只见一道翠玉腰牌俄然从苏逸怀里飞起,往他手里飞去。
离百草堂隔着几座山头的处所。
药老眉头微蹙,目光落在苏逸腹下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,神采有点凝重,如果在平常医师眼中,这道伤口足以断绝根底,救无可救了,也只要药老如许的高人才敢独辟门路,另寻他法。
或许药时眠这个名字在平凡人看来名声不显,但在老一辈里倒是如雷贯耳,不说一手高深医术起死复生,就说掌厨的技艺也是让人拍案称绝,都说药厨同源,能把二者臻顶的却独此一人。
岳阳楼以十八道贪吃宴名扬岳州,门客无数,却不知此中半数菜谱出自同一人手,江湖上有南北菜系的分别,这岳州只要山上山下的辨别,背着药篓的胖厨子这些年能立名岳州,乃至宫中都多次流暴露招揽的意义,在他看来满是倚仗羽仙宫的福泽,大明崖山势虽高却无猛兽,山间药物食材浩繁,偶尔还能有幸能获得那位高人的指导,是以他这一手厨艺愈发高深了,当然也在于他每次上山采食材,都不忘给那位带上一坛陈大哥酒。
提及闲事,药老这才不去管朱瘦子,而是回身拿起背篓往屋子里走去,叮咛道:“快去把我的东西取来。”
朱瘦子见药老不再追他,揉了揉发痛的屁股,陪着笑说道:“这位师弟说得对,师侄这番来,是奉掌门真人来讨几枚丹药的。”
山里掌管药膳的是个老头,沉默寡言,除了当初给苏逸评脉看伤口的时候问过他一些事情,就再也没见过他说过话,整日里背个小药篓,在后山里一待就是几日,厥后苏逸才晓得,他是去挖药材去了,提及来羽仙宫倒没有半点虐待他,名为药时眠的老头对他更是经心极力,虽说伤口还是没有病愈的迹象,但身子却愈发健朗,弥补了这些年留下的积损。
“好嘞。”
药老拿起早已筹办好的汤料直接倒下,数十株上好的药材不计代价的倒入桶中,更稀有种灵物植入,木桶之下更是雕刻着羽仙宫一门很有来源的阵法,相得益彰。
方才还在运针行医的药老神采大变,对着玉皇顶方向骂道:
这医药一道也是暗合天理,是以疗伤之前,药老让苏逸沐浴焚香,凝神静气,只是没想到山间突如其来的钟声搅乱这一方气机,木桶中的苏逸如遭重击,哇的一下喷出一口心血,突然昏倒,木桶仿佛蒙受甚么打击普通,尽皆碎裂。
朱邺水打从那日被大师兄经验了一番后,就一向在掌门真人处静修,直到数日前大明崖玉皇顶的钟声突如其来的响起,这才从静修中醒来,钟名为玉皇钟,能兆凶吉,是以钟声想起必定有大事产生,只是没等他出门,又被闻声赶来的大师兄下了禁足令,山间弟子浩繁,恰好他被大师兄管束的最多,让他如何不愁闷,直到本日才有机遇出门,奉了掌教真人的口谕往百草谷这边取些丹药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