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烈傲然道:“我们一盘定胜负,输了我让你画七笔,赢了需将衣服一次还我,你敢不敢跟!”
一个时候后,陈岳走出“密园”,眼底精光闪动。回到望岳居关好门窗,他走到一面墙前用脚尖抵住墙角蹲下,便要尝试站起来。
老者头也没抬,自顾说道:“哦,你来得恰好,先帮我把书搬出来,你在渐渐挑吧,老朽趁便帮你参谋参谋。”说着一边掸着灰尘,一边将书摊开,嘴里不住念叨:“要说这些书,当年可真是好东西,可惜年初变了,尽出些数典忘宗的东西……”
陈岳跟他走上二楼,只见屋中一片敞亮,四周墙前摆满了书厨,竟不知光源地点。每座书架前各有蒲团数张,除此再无别的。陈岳定睛细看,只见书架上别离写着内功、体术、拳脚、兵器等字。每座书架上的文籍或数册、或数十册不等,恰是陈家保藏的功法。
陈岳只感觉一道寒意直侵亲信,体内那一缕“混元真气”在他目光下如同冰消雪融,不由一个激灵。
这一盘陈烈又差一点就赢了,陈岳又在他身前依样画了七笔,两个椭圆在他肋侧相连。陈烈气得小脸通红,咬牙道:“不准在脸上画,再来!”
一股劲风吹过,云板“嗡”地一震。陈岳耳鼓一麻,只见门中灌木一阵翻滚,之前胶葛的藤蔓竟然收缩归去,现出一条三尺宽的小径。
他一想“不对”,转念就沉着下来。明天方才悟气,这位爷就来气他。如果被人瞥见他殴打“八叔”,一顶违逆不孝的帽子就算戴实了,跪祠堂算是轻的……
他一阵堵塞,头都要炸了。所幸之前熬炼过念力,让他禁止了下来。再一用力,身子缓缓站起,公然没有向后倒去。
这话何其熟谙,陈烈迎上他的目光,只感觉一瓢凉水浇在身上,不由一个激灵,双腿一阵发软,靠在门上眼泪都要流出来。
不得不说,陈烈固然恶劣,但赌品极好。等陈岳画完,他一咬牙道:“再来,我如果赢了,需将衣服一次还我。”
陈岳一惊急退,好似靠上了一阵风,眨眼退出六尺,就瞥见一盆黄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,顿时骚气满盈。
老者闻言看向陈岳,昏黄老眼中俄然爆出两道精光。
陈岳点头道:“我也懒得画了,你如果再输了,就大喊七声‘陈烈不是王八’,如何样?”
高人面前,陈岳也不再坦白:“非是长辈与人争强斗狠,只是他不但勾引我未婚妻,还劈面辱我。事情是如许的……”当下将后果结果一说,又道:“长辈孤身一人,若还不为本身争一口气,与行尸走肉何异。即使是死,也无牵无挂。”
等站直身子,他已累得脸红脖子粗,满身大汗淋漓。只这半晌发力,就感觉比平时蹲一个时候的马步还累,不愧是内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