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呀,甚么风把叔振兄吹来了。”李寓顿时把王贤抛到脑后,带着世人起家相迎。
又玩了两圈下来,王贤已经喝了九杯,这下银铃看不下去了,怒道:“你们欺负人,为甚么光我哥哥喝?”
世人哂笑道:“酒令如军令,行不上来天然喝了。”
一番辩驳,让李寓无言以对,眯眼望着林清儿,咂咂嘴道:“可惜可惜……”
“李相公请自重。”林清儿扶着王贤道:“我家郎君醉了,烦请帮叫一条小舟,我们不打搅诸位的雅兴。”
“晓得晓得,休要啰唣。”众秀才急不成耐道:“你尽管出令就好。”
王贤只好不再言语,暗道,本日着了他们的道,且打落牙和着血往肚里咽,今后再还他们色彩瞧瞧!
“在哪?”
“就是,你就算是吏,也是雅吏,比我们有学问多了。”于秀才道:“王押司是不屑此道,不然考个秀才,岂不如探囊取物?”
林清儿一听,玉面熟寒,冷声道:“有木也是棋,无木也是其。去了棋边木,添欠便成欺。鱼游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原被犬欺!”直接把李寓等人说成是虾、狗之辈。
轮到王贤了,他才方才懂平仄罢了。这得从小浸淫十几年,才气达到他们这类程度,只好认罚三杯。
他们又想起韩教谕曾奖饰林清儿的才学,便笃定这首诗必然是出自林清儿之手。而本日的体例也正基于此,他们先让男女分桌,断绝林清儿暗助王贤的能够,再让王贤把脸丢尽,看他还如何人五人六的在富阳县混!
见他不满,李寓安慰道:“都不是外人,就算说不上来,多吃几杯酒,醉了睡觉去,另有谁笑话押司不成?”
于逸凡接着道:“有客有客筷子点。”七仄。
秀才们又相互看了看,暗道,看来没猜错,那诗是林清儿作的。
“当柴火烧了……”
“破书没皮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众秀才心说鬼才信。册本是个奇怪玩意儿,王贤家里两代小吏,都只是识字罢了,上哪去找古书去?
“不可,我哥都被欺负成如许了!”银铃怒道。
“我来一令。你若对上来,就算你赢。”见等闲酒令何如不了林清儿,李寓只好出绝活道:“有水也是溪,无水也是奚。去了溪边水,添鸟便成雞。失势猫儿雄似虎,褪毛鸾凤不如雞!”这清楚是在讽刺王贤在县里狐假虎威,作威作福,现在却本相毕露,丑态百出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银铃多机警的小丫头,一下就看出他们要整治哥哥,顿时活力道:“要能考上秀才谁不考?我哥也就是识字罢了。”
李寓便接道:“新春莫误由人意。”
“呃,”李寓正沉吟着要不要就此放过王贤,那边李琦站起来道:“我去给你叫船。”
刁蜜斯巴不得林清儿跟王贤一样出丑,她压根不信,以有备对无备,他们还能输了不成。便笑道:“当然能够,只是姐姐也要一样罚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