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官人_第二十章 虎尾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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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官吏无不骇怪,然后寂然领命,完整与昔日分歧。

这一夜,魏知县天人交兵,睁着眼直到天亮,他终究做出了定夺!

“本来如此。”魏知县大喜道:“那就好办了,三木之下,保管让他开口!”

“但他不招如何办?”魏知县皱眉道:“这类有恃无恐的凶顽之徒,又不能用刑,真是费事。”

魏知县板着脸对何常道:“本官想了一夜,你是本县七粮长之一,另有一个月就要收秋粮了,本着太祖祖训,我决定放你一马!”

不一会儿,何常没带刑具,像漫步似的走上堂来,朝魏知县拱拱手,算是施礼。

两个亲随差点吐血,知不晓得穿一次朝服很费事啊,老迈!

二堂之上,魏知县头戴乌纱,身穿青色官服,胸前补着鸂鶒,端坐在大案以后,先提审了何福、柱子等一干何府家人。

皂隶便搬个杌子上来,让何常坐下。

“既然他要东翁帮着算算,这些罪名一共得罚多少钱,那就帮他算算呗……”司马求小声结束道。

差一刻辰时,县衙的六房三班,都换好了公服,在大堂调集,谁知县老爷的随堂主子却过来告诉,鞠问改在二堂。

他穿戴白袜黑履站在铜镜前,两个亲随为他套上赤罗青缘的上衣、下裳,然后清算衣领,暴露齐刷刷一道中单白领。然后围上银革带、带上挂着赤罗无缘的蔽膝。革带以后佩绶系而掩之,最后垂下两条表里俱素的大带……

当年读书时,魏知县将此视为天经地义。但是退隐后才晓得,人常常就是看不清是非曲直,或是不敢、不想看清真假真假。因为分得太清、辨得过明,不免会碰的头破血流,乃至害了卿卿性命。但如果假装胡涂,当然可换得一时承平,却蒙受知己的煎熬,痛苦平生……

“等着先生出主张呢……”魏知县两手一摊,实诚道。

但是真要将此案含糊畴昔,何常这个祸首祸首,必将清闲法外。本身就成了包庇凶手的共犯,怕是一辈子都难明这个心结!

“是能够用刑的。”司马求点头道:“朝廷对粮长,并无像对生员、举人一样明文规定之虐待。只是因为太祖天子正视粮长,粮长又关乎朝廷赋税,处所官不敢获咎,才陈陈相因罢了。”

众胥吏闻言大哗,暗骂魏知县嘴上无毛、办事不牢,除了刑房的司吏和经承差役,其他人各回各房,鸟兽四散。

“看座。”

“本来如此!”魏知县大赞道:“吾得先生,如汉高之得子房啊!”

县衙分大堂二堂。常日理政断案,县老爷都是升二堂。升二堂时,知县普通穿戴公服,使唤的吏役普通也限于值堂书吏和经承差役,与事件无关之官吏则不必呈现。

这时,亲随将梁冠奉到魏知县面前,他却不接道:“不穿朝服了,换公服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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