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魏知县深深作揖道:“下官定不负藩台和道台所托!”
“哼……”就连孙道台也不得不承认,他说得有事理:“莫非你有更好的体例?”
“人饥己饥、人寒己寒,磨难与共,赈灾恤邻!”魏知县大声道:“这就是富阳县给你们的承诺!”
魏知县天然到船埠送行,督粮道齐道台对这位年青的知县观感极好,在他的印象中,如许肯实心用事的官员在洪武年间还常见,现在却越来越奇怪,怪不得臬台大人对他赞不断口。
几位道台相互看了看,仿佛也无不成,孙道台固然想吹毛求疵,但向来没有法律规定,官员该如何救灾。魏知县的新体例究竟好不好,还得看结果……如果搞砸了,不消他参奏,姓魏的也得不利。
哀鸿们不由往岸上望去,就见船埠的牌坊上,写着十六个红色的大字。浙江识字的人多,很多人面前一亮,大声念出来道:
临别时,他支开旁人,与魏知县走到船埠一角,伶仃说话。
“本县不将你们当哀鸿,你们天然也要像富阳百姓一样,衣食住行皆需用劳动调换……”魏知县沉声道:“之前有税赋在身,你们不一样能够养家糊口?现在朝廷蠲免了你们的赋税和差役,天然更不在话下!”
“莫非诸位在乡里时,不是流本身的汗,吃本身的饭?”魏知县淡淡道。
魏知县摆摆手,哀鸿们便温馨下来,听他接着道:
更冷的是他们的表情,海堤修复、海水退去之前,他们已经无家可归,只能任由官府摈除,在官兵的监督下登船,被运到四周八方安设。一起上官兵们的卤莽对待,到现在不给饭吃,让他们饥肠辘辘、满心苦楚,对即将开端的流民糊口,充满了惊骇和怨气……
“以工代赈?”哀鸿们面面相觑,有人问道:“我们还要干活?”
“求大老爷不幸,给条活路吧……”哀鸿们七嘴八舌拥戴着,不分男女老幼,都用力的叩首。
“嗯。”魏知县点点头,听齐道台持续说下去:“我晓得此事很毒手,但是没体例,杭州城的粮库十个被淹了八个,丧失极其惨痛。不得不让各县帮着赡养一批百姓。疾风知劲草。这时候咬咬牙,帮藩台度过难关,今后必有厚报!”
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魏知县不解问道。
“本县已经下达文书给各里,曰‘流民且至,无以处之,若堆积城内,则疾疫并及汝等矣。故而由官府出面,赁民居以待之。’”魏知县道:“我富阳百姓宅心仁厚,无不该允。”
两天后的中午,一艘海军楼船从富春江下流驶来,船上是携家带口的上千哀鸿,他们的故里被海啸毁掉,已是身无分文,很多人乃至衣不遮体,在北风冷雨中瑟瑟颤栗。
哀鸿们又点头。
齐道台说完看看魏知县,见他没甚么反应,只好持续道:“文渊不担忧,一旦本县开仓放粮,会激发本地百姓不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