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魏知县深深作揖道:“下官定不负藩台和道台所托!”
“有口粥吃的就不错了。”白叟幽幽道:“就怕稀得没几粒米,那非得饿死人不成……”
哀鸿们本觉得来了有个窝棚、有口稀粥就不错了,想不到竟有房住有饭吃,都打动的眼泪哗哗……
“世上最惨无过于逃荒了……”悲观情感愈发浓厚,很多灾黎又怕又饿,呜呜哭起来。
“以工代赈?”哀鸿们面面相觑,有人问道:“我们还要干活?”
魏知县天然到船埠送行,督粮道齐道台对这位年青的知县观感极好,在他的印象中,如许肯实心用事的官员在洪武年间还常见,现在却越来越奇怪,怪不得臬台大人对他赞不断口。
两天后的中午,一艘海军楼船从富春江下流驶来,船上是携家带口的上千哀鸿,他们的故里被海啸毁掉,已是身无分文,很多人乃至衣不遮体,在北风冷雨中瑟瑟颤栗。
“求大老爷不幸,给条活路吧……”哀鸿们七嘴八舌拥戴着,不分男女老幼,都用力的叩首。
兵荒马乱以外,水旱蝗灾形成的荒年,对百姓糊口影响最大。很轻易形成社会动乱,流民盗贼四起,伤了国度的元气。故而荒政程度如何,是查验处所官才气的首要标尺。
哀鸿们点头。
“诸位快快请起。”魏知县扶住一名老者道:“折杀本县了。”
临别时,他支开旁人,与魏知县走到船埠一角,伶仃说话。
“嗯。”魏知县点点头,听齐道台持续说下去:“我晓得此事很毒手,但是没体例,杭州城的粮库十个被淹了八个,丧失极其惨痛。不得不让各县帮着赡养一批百姓。疾风知劲草。这时候咬咬牙,帮藩台度过难关,今后必有厚报!”
“为此,本县十一万百姓,为你们空出了七千间住房。待会儿登陆登记后,便可各自支付三天口粮,跟着你们的房东归去安息了!”
‘人饥己饥、人寒己寒,磨难与共,赈灾恤邻!’
“粮食不敷吃的呗,又不想让我们这些乡巴佬塞满杭州城,”有白叟嘲笑道:“天然把我们往各县里送。”
所谓‘良言一句三冬暖’,就是这个意义,就算是做做模样,也让哀鸿们感到舒畅多了。
听着这位知县老爷的承诺,哀鸿们那冰冷苦楚的心,一下子热乎起来,又纷繁‘彼苍’、‘菩萨’的叫个不断。
“大人何出此言?”魏知县不解问道。
“嗯,担忧。”魏知县很实诚的点头道:“百姓向来把常平仓的粮食,视为本身的拯救粮。现在却要拿出来施助外县的人丁,人数还这么多。必定是有情感的。”
“求大老爷不幸,”白发苍苍的白叟,却对峙给他叩首道:“给我们一条活路!”
是以查抄完了粮库,道台们又去查抄为哀鸿筹办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