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知县很不悦道:“本官是那种让部属背黑锅的人么?”
到了旬末一对账,如果根基完成,算你称职,如果没完成的多了,那么对不起,这个月没有积分……
“好。”魏知县点点头道:“你需求本官如何支撑你?”
获得大老爷的尽力支撑,又没有别的经制吏掣肘,王贤对户房的事件,动起了大手术。
实在魏知县也不放心将重中之重的户房,交给一个新丁打理,固然他不思疑王贤的才气,但户房事件庞大远超同列,没有十几年的经历,是玩不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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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没体例,有周臬台的题字在,谁敢劈面说一句怪话?莫非冰脸铁寒亲封的江南第一吏,连一袭青衫也穿不得?连一个户房也管不得?
可惜,王贤十六岁的身材里,是个三十岁的灵魂,并且最善于的便是风险内控。户房的事件再庞大,也没法与后代的上市公司比拟。他既然能从账目和各环节双向监测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和办理,天然一样能够对户房事件洞若观火。
吏员最是科学,哪个司吏房中,都供着不动尊佛,恨不能一辈子不挪窝。李晟更是给佛爷塑了金身,可就是如许还没破了王贤的邪功,谁还敢不信这个邪?
但是其他五房的司吏,乃至众典吏十足不肯接这个烂摊子。他们口里说,本身不通户房事件,不能胜任,并且周臬台封他为‘江南第一吏’,与其并列尚且战战兢兢,谁敢超出其上?
说句不好听的,大师都等着看王贤的笑话,乃至盼着他出丑。俗话说‘窜得越高,摔得越狠’,必然不会有错的!
另有最最要命的,就是李晟在位时,户房的洞穴越来越大,靠着拆东墙补西墙,才一向没露馅。现在这个大洞穴终究被捅破了,魏知县又投鼠忌器,没法究查李晟,填坑的任务便落到继任者身上,弄不好就是逮不着狐狸还惹一身骚……谁情愿接这个烂摊子?
但也不是每个书办都有机遇收钱,即便是有机遇收钱的,也存在肥瘦不均。是以之前众书办都冒死追求,以求肥差,获得后便大捞特捞。而那些没机遇捞钱的,天然内心窝火,悲观怠工,乃至使绊子都是常事。
王贤毕竟还是在本来的公房办公。固然逼仄狭小,但有一片‘江南第一吏’的牌匾悬在脑后,还是能亮瞎来访者的狗眼。
“今后部属的差事,直接向大老爷汇报,其别人不必过问。”王贤沉声道:“除此以外,部属别无所求。”
还是那句话,这一房掌管全县的民政、财务、赋税、田土、征税纳粮、灾荒施助,占了县里大半的事件……并且眼下运转停滞快一个月,事件积存如山。本来说好的是,等张华和荀典吏返来措置,谁知两人竟再也回不来了,到头来还落在他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