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等等吧。”韩掌柜公然已经认识到,本身现在是强势一方,一张面孔判定变得鄙陋可爱起来:“谁晓得会算出个甚么数?”
“是啊,本来他们出三两的,这就饶他将近一半了。”
盘算主张,粮商们便出了酒楼,直奔周家粮铺……因为白日铺板被踹坏了,韩掌柜再也没法装睡死,因为他得灯火透明的在前厅守夜。
一样的景象在三家粮店同时上演,这个夜晚三家店的掌柜都没法合眼,他们整夜都在签订售粮条约!
这些钱,仅靠粮商们当然拿不出,但能在富阳县进到如此便宜的粮食,明显是稳赚不赔的,还愁无人肯假贷么?县里几家钱庄都供应了存款……
“出二两银子,就有的是送货上门的。”韩掌柜嘲笑道:“并且我们还能够改从湖广进货,那边的粮食贱如土!”狭路相逢疯子胜,这时候就是比谁横了,瞻前顾后必败无疑!这最后一句还是王贤教的,实在周洋们和湖广没有一点联络。
“看这架式,明天还会降。”有人感喟道。
“最多让到一两八,不然我们这趟就没意义了。”有人算起账道:“他们如果去我们那儿买粮,得要他一两六。现在我们给他运来了,运费加上花消得一钱。眼下就是年根了,我们来回这六七天,如何也很多挣一钱吧?以是一两八已经到头了,再低是不可了!”
“这个还得看有多少粮。”韩掌柜拍着胸脯道:“除了本来筹办的款项外,我们又向钱庄借了白银千两,明天尽量会给大师一个高价的。”言外之意,也有能够给出低价……
下中午分,又有一批粮商不得不投降,将总数拉到九千石,所付出银两也到了九千五百两!
“你到我们那进货,还得一两六呢。”粮商们怒不成遏道:“现在给你运到门上了,却砍成一两,还讲理么你们?”
“有没有体例制止?”
粮商们终究明白了题目的严峻――富阳县的粮商当然高度依靠他们,但他们也高度依靠富阳县的粮商,来保持目前的代价体系。一旦缺失这一块,代价体系便轰塌,利润空间不复存在,乃至有赔钱的能够!
固然早故意机筹办,但众粮商还是被韩掌柜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得够呛,气愤的负气道:“那我们便不粜了,摇归去放在店里渐渐卖,让你家店主去死吧!”
“这个代价实在太低了,我们即是白跑一趟。”粮商们不幸巴巴道:“韩掌柜还是再饶一点吧。”
当然站得住,官府对粮价是有节制的,达到一两一石是要放粮平粜的!而富阳的高粮价,是市场启事形成的,在官府那边底子说不通……凭甚么你卖给别人是八钱,卖给富阳县是一两六?官府不会考虑甚么卖方市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