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几天时候,富阳县的各处埠头上,便停满了满载的粮船。船儿泊岸后,各家粮商或者他们的掌柜的,便登陆到三家粮店知会说,粮食运来了,从速验货入仓吧,大伙还赶着回家过年呢。
“想不到张老哥亲身来了,小弟给您拜个暮年了!”
“久仰久仰,请上座!”
“是啊,明天必定另有到的。”刘贤弟苦着脸道:“想不到,行动都这么快,这边又不能顿时收粮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您请上座!”
要晓得,以他们收粮的代价,再把耗损算出来,也不过六钱银子一石米。这一下就是五倍的利润,足以让任何人猖獗了!
正如王贤所料,因为江南交通便利,粮食不耐久贮,粮商们向来存粮未几,多数是按月购粮按月销货,如许资金压力小、存粮耗损也少,是以三家加起来,也只要一千七百石……
“久仰久仰!”固然从没见过,却更要表示出亲热。
“人要学会逆向思惟,所谓物稀为贵,物多则贱……”王贤便轻声道出一套方略来,“如许,把卖方市场变成买方市场,代价天然就降下来了。”
粮商们内心不快,但现在是狼多肉少,谁都怕获咎了金主,不但一句刺耳的话不敢说,还得表示出宽弘漂亮:
可想而知,粮商们会以多么热忱,对待这笔大买卖。
“不焦急,不焦急,问明白了再说吧……”
“是啊,如何是好?”众粮商忧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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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得四千石了?”世人倒吸寒气道:“他们用得着这么多粮食么?”
“老哥,你此次带了多少粮食?”刘贤弟问道。
是以在各县粮商看来,一两六钱的代价就是厚利了。现在,富阳县的粮商,竟然以三两银子的代价收粮,那的确就是暴利!
因而,一袋袋粮食从各县粮商的库房里搬出来,装上船,沿着水道运往富阳县……
听到这个动静的粮商都惊呆了,如许的代价即便在春荒时,也是不成能呈现的!
“必定用不着。”刘贤弟皱眉道:“我探听过了,富阳县永丰仓,本年不过才买两千七百石粮食。”
“天!”众粮商变了神采,“光我们这些头天到的,就有四成人要白跑一趟!”
“这都是耐久买卖。像我,是和嘉兴几个县的粮商搭上线,他们一年十二个月,每月卖我五百石粮食,但这已经是上限了,粮贱时我不要,粮贵时他们不给。”周洋感喟道:“总之,在腊月里有钱都买不到六千石粮食。”这话矫情了,有钱还是能买到的,只要肯出大代价。
“哎呀,刘贤弟你也来了,好久不见好久不见……”
拿定主张,他迎着世人祈求的目光,缓缓点头道:“不可,多大的困难都要降服,最晚正月尾,六千石粮食必须入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