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”王贤指指纸上的某处道。
“想!”王贤立即奉承的凑畴昔,给老爹端茶道:“洗耳恭听您老的高招。”
“也不看我是谁的儿子。”王贤奉迎笑道。
老爹拍鼓掌接过来,取出内里的一摞纸打眼一看,就再也拔不出来,很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抬开端道:“这是哪来的?”
“如果这东西流出去……”老爹面色凝重道:“从县太爷到书办,没一个逃得了,都得掉脑袋!”
“喏,爹从杭州买返来的麻糍。”银铃献宝似的捧出个荷叶包道。
“不愧是我儿子,公然有天禀!”老爹闻言大喜,比晓得王贤有查账的本领还欢畅。
见老爹拿起鞋底也要抽本身,王贤一面躲一面愁闷道:“还不都是爹造下的孽。”
“唉,”老爹一下没话了,收回击道:“姓李的固然恨我,但他做事向来凶险,此次怎会如此猴急?”顿一下道:“应当是做给姓刁的看的……”
“唉,甭管哪来的了。”王贤不由暗叹,如何说实话就是没人信呢,“总之这上面的结论,都是以永乐五年的账册为根据,绝对错不了。”
“噗……”王贤一口茶水几乎没喷到老爹脸上,苦笑道:“爹,你能不能不自夸?”
“现在说晚么。”王贤奇特道。
“总之,这个大管家不是这么好整的。”老爹也叹道:“也幸亏就是你爹,干了一辈子刑房,才气专治各种疑问杂症!”
王贤听得不寒而栗,小声道:“爹,你不消急着分辩,我没说要把这些捅出去,我让你看看,有没有能拿来整治李晟的。”
因而再次细心看了一遍,揣摩道:“衙门的赋税收支,九成九要颠末户房,是以户房司吏实在是在给大师擦屁股,你如果随便拿笔假账告他,他定能够一推二五六,说我就是大丫环带钥匙,当家不做主。衙门里的县太爷、二尹三衙四老典都拿过钱,天然要帮他讳饰……”
“傍晌,”老爹笑着打量他道:“这身白衫不好穿吧。”
“不过这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,除不了根。”却听老爹一边抠脚一边感喟道:“李狗子办事儿汤水不漏,向来不落把柄,要不我早把他整死了。”这都是在盐场养成的弊端,也不知买麻糍之前扣没扣脚……
“好好好,”王兴业摆手道:“你先进屋去,我跟儿仔细说。”
“甭管给谁看。”王贤苦笑道:“归正儿子要被活活玩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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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实在,官老爷们拿的是小头,大头都让他揣怀里了。”王贤冷声道。
“唔,极好。”老爹一看,点点头道:“再就是,让谁把这事儿捅出来了。”
“唔。实在也是他自找的。”老爹接过茶,点头晃脑,就差拿把扇子装孔了然:“这二年,因为阿谁案子,县里高低懒惰惯了,高低哪个把公事放在心上?光想着如何捞钱去了。我传闻,魏知县上任后,因为想要做一番政绩出来,很有革新之意,无法那帮人懒惯了的,不肯共同,更不肯吐出到口的肥肉,因而到处跟他作对,给他使绊子。李晟因为是大管家,很多恶人最后都是他当了。是以县老爷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