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胥吏趴在地上,从早抄到晚,全都头晕目炫、疲累欲死,却没一个敢停的。因为全程明白了王典史的手腕,众胥吏哪还不晓得,本身碰到高人了?
“当然啦。”这下又轮到灵霄妹子对劲了:“我爷爷说了,行走江湖呢,最首要的是有备无患,谁晓得哪天会用到甚么。”说着朝王贤扮鬼脸道:“哪天惹我不高兴了,也给你尝尝。”
“唉,看来今后,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。”郑捕头感喟道:“我可真是怕了二老爷。”
“大人,拘人需求大老爷发票……”郑司刑小声道。
大堂上氛围变了,王典史的锋芒直指郑司刑,他冷冷道:“本官也是作吏出身,晓得有一种奸吏为了越殂代疱、把持审判事权。每当有新任官员一到,他便诱使县民数百人成群结队到县衙告状!”顿一下,他一拍那摞卷宗道:“并且都是些莫名其妙、鸡毛蒜皮之事,弄得上官头晕脑胀、不堪其烦,哪怕咬牙对峙,也会讹夺百出。最后只好将这些案子十足交给刑房包办!”
“这但是你们说的,”王贤点点头道:“本官是不会教而不诛的。”
“好一个大胆刁民!”王贤抽出一根火签,丢在地上道:“速速传来见我!”
差役们从速扶着众胥吏,从典史厅辞职,往食堂走去。
那婆媳俩千恩万谢正要下去,却被王贤叫住,问那婆婆道:“白叟家,你吃饱了没事儿,如何会想到学人家告状?”
“没有……”众胥吏不幸兮兮道。
典史厅里氛围一肃,郑司刑不顾王贤在场,恶狠狠对老妪道:“休要胡说八道!”
“屙在裤子里吧。”王贤冷哼一声,转向那刚被停职的黄班头道:“你去将那位郑老板全须全尾请来,办好了差事便可复职!”
王贤朝闲云点点头,后者悄悄跟了上去。
本日他们本来作局要给王贤点色彩看看,谁晓得人家道高一丈,化解了他们的手腕不说,还将郑司刑送进了大牢。相较之下,他们不过抄了一天的《大明律》,已经算是幸运的了……
“绝对不会!”众胥吏千恩万谢的爬起来,却因为爬得太久,手脚发麻,好些人站都站不稳。
老妇人让王贤一哄一吓,再不顾用力使眼色的郑司刑,乖乖答道:“是衙前街茶铺的郑老板。”
郑司刑汗如浆下,却兀自强撑道:“二老爷冤枉,小人但是诚恳本分的,万不敢耍那些下作手腕!”
“另有一半……”众胥吏恳求道:“求二老爷赐蜡烛,实在看不清了。”
“我们也不晓得,只晓得从衙前茶社郑老板那边拿的钱。”
“去食堂用饭吧。”王贤终究暴露一丝笑容道。“明天不要早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