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闻王贤来了，李三才忙出来驱逐，又听他说是来收养个女孩儿的，李三才拍着胸脯道：“包在兄弟身上！”便亲身出去给他挑人。

“嗯，好主张。”马典史从谏如流道：“但抓几个布道的没甚么用，得想体例把他们头头抓住才行，不然随时又造出一批布道的。”说着感喟道：“这些年打压之下，明教都已经将近绝迹了。但这些邪教的短长之处，就是‘野火烧不尽，东风吹又生’，天灾天灾都是他们的东风，一转眼就比本来强大好多倍。”

“唉，大人还是童男人吧……”立在身后的秦守嘿嘿笑道。

“他如何像个老鸨子？”和他一起前来，也有领养任务的吴为小声嘀咕道。

“我想想，我想想……”马典史痛苦的纠结起来道：“如果有援兵还行……”

玉麝便去厨房一阵忙活，不一会儿就端上几个菜来，清油小炒南瓜苗、面粉蒸苦菜、蒜蓉拌荠菜……另有一盆糙米饭。魏知县要责备县官吏带头度春荒，多吃瓜菜少吃粮，作为头号狗腿，王贤天然要身材力行。

“你以有默算偶然，能让人家劫了法场？”王贤无法道：“除了这个别例，想逮到那帮人，实在是太难了。”

“嘿，令史连瘦马都不晓得？”李三才走出去，笑道：“那是扬州那边的说法。在那边，人们会买下贫民家的女孩儿，教她们悦人之技，待长成后或是自用或是出售。因贫女多肥胖，‘瘦马’之名由此而来。”

马典史想要一劳永逸，这才把王贤请来，向这位‘智多星’就教。

“有体例，比如县衙宣布，将此次拘系的教徒十足斩首。”王贤笑道：“杀人的时候，明教中人是必然要来的，就算不敢劫法场，也要做足姿势，以免信徒寒心。”

女孩子们闻言愣了，她们都觉得本身是要当瘦马的，瘦马可不驮东西。

“富阳这么大，想找出那些明教骨干，无异于大海捞针。”王贤想一想道：“如果能想个别例，让他们主动到县城来，就会好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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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可不会听话。”马典史苦笑道。“如何能够自投坎阱呢？”

见礼以后，王贤问道：“四老爷，内里跪着的是……”

“都差未几……”吴为小声道。“蓬头垢面、面黄肌瘦的……”

说完他一指身后站着的十几个女孩儿道：“眼下局里最好的女孩儿，都在这儿了。”

“那就叫玉麝吧。”林清儿想一想道：“这是茉莉的雅称。”

人的名、树的影，王贤竟成了世人眼中的智多星。

“咳咳……”王贤难堪的咳嗽两声，无疑默许了。他必须承认，因为和林姐姐现在还是姐弟干系呢……

“瘦马？”吴为瞪大眼道：“我们方法养的是人，不是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