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这件事还得跟亲家筹议一下。”郑沿点点头道。
“老爷子曲解了。”王贤笑道:“郑老兄怎会犯法呢?下官是应分巡道审结陈年旧案之宪令,例行公事前来罢了。”
“这是潜溪先生的歌。”诗词上,王贤比闲云要强些,起码晓得这首诗是宋濂所作。不由轻叹道:“提及来,这里也是建国文臣之首的故里。”
“如果同意的话,请男方父母并令爱,一同前去县衙。”王贤起家道:“谁都但愿这一页从速揭畴昔,好安安生生过日子。下官告别了,三天后敬候佳音。”
“恰是此意!”郑老爷子高兴道:“请大人移步敝宅,应当已经备好酒菜了。”
因而一老一少相携来到郑家正房宅中。这边就气度多了,五进的大院子,轩敞的厅堂,散养的肥鸡、溪中的鲜鱼、院中的青菜、自酿的美酒,便是一桌丰厚的宴席。一老一少把酒言欢,极是和谐,直到日暮,王贤醉得呼呼大睡……
“请。”
王贤几个闻歌惊奇,这江南第一家真是名不虚传,连地里干活的农妇,竟也如此清雅。夙来与猎奇绝缘的闲云,也忍不住问道:“此歌何人所作?”
宋濂号潜溪,曾是太祖天子夺天下的首要谋士,当年太祖北伐讨元的檄文,就是出自他手。大明定鼎后,宋濂被太祖誉为建国文臣之首。只是太祖朝的文武,想得善终实在太难,哪怕聪明恬退如刘伯温、宋潜溪,早早就激流勇退,仍旧难逃被连累的厄运……宋濂的孙子宋慎连累进胡惟庸案,百口放逐茂州,宋濂便病死在途中。
“但是为了我那不幸的孙婿?”郑老爷子面色一黯道。
“费事谈不上,但这么吊着确切让生者日夜煎熬。”王贤感喟道:“依下官之见,是不是能够把此案告终。”
两人磨磨唧唧了半天,终究以郑老爷子用‘大人’代替‘二老爷’告终。郑老爷子这才问道:“不知孽子所犯何事,竟要大人亲来送票通传?”
风雨鱼羹饭,烟霞鹤氅衣。因君动欢畅,予亦梦柴扉……’
九座牌坊悄悄耸峙在那边,无声的诉说着江南第一家的崇高和光荣,令民气生畏敬,不敢冒昧。待从九座牌坊下颠末,一行人就像走过一趟朝圣之旅,变得沉默而庄严,就连最活泼的灵霄也不例外。
“另有这一说?”郑沿诧异道。“之前都没传闻过。”
序座时,王贤对峙请老爷子上座,本身居于下首,惶恐道:“本不想惊扰老爷子的。”
“二老爷倒让老朽惶恐了……”
‘养心莫善寡欲;至乐无如读书。’
“久闻郑家耕读传家,不分男女皆识字,家家都有才学之士,本日一看,公然名不虚传。”王贤装模作样的点头赏识道。
其下另有一副春联曰:‘慈孝天下无双里,衮绣江南第一家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