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皇后听着,垂眼点头。
君皇又饮了一杯茶,眉头还是紧皱着,陈皇后收敛心神,看着君皇,轻声问道,“陛下为何心烦?可愿说与臣妾听听?”
待进了太后的慈和宫中,见坐在首位的太后一脸严厉,摆布还被挥退,君皇便也没有故作严肃,暴露了怠倦的神采,“母后,但是为了傅子晦一事?”
“母后,你应当晓得,子晦是我的儿子,固然他现在是姓傅,但他到底是我的儿子,血脉相承,谁也变不了。北境的五万血狼军在他手里,我很放心。”君皇说着,顿了顿,皱起眉头,“母后,他的眼睛早就决定了他此生最多也就是一个贵爵,你如果担忧他会对皇室心存不轨,倒不若担忧大皇子为好,另有大皇子府里的苏和韵……”
“比起苏和韵和大皇子,儿子,你应当担忧的是那傅承曦!”太后说着,皱起眉头看向君皇,“你别健忘了,手握兵权才是最大的伤害,越族又如何?苏和韵就算兴风作浪,手里没兵,她闹得起来吗?倒是那傅承曦……儿子,既然他现在求赐婚,要娶一个卑贱的男人,你倒不如遂了他的意,都雅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,另有,也可趁机解了他的兵权,就让他好生待在王城里,归正现在的北境也没有甚么战事了。”
“方卿,你和慕容卿两人和傅子晦阿谁混蛋交好,这几日,得空代朕去看看傅子晦那小子!”君皇和缓了神采,对方忠明和慕容秋叮咛道。
而在同一时候的陈皇后宫中。
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恭敬的跪地接了旨意,便辞职了。
君皇如此大怒,让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都冷静的低头不再言语。
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头,但又仿佛无声感喟了一声,挥挥手,表示酒保退下,便不再言语。
方忠明和慕容秋两人一退下,君皇的神采就显出了怠倦,他盯着御案上的奏折,喃喃说道,“臭小子就会给朕出困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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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初抿着唇,在老太君的搀扶下,他不得不站起,内心不不肯意,可老太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他也不好逼问。只是念及老太君方才因着本身跪求的时候,眉眼闪过的哀痛和凄苦,他也不忍心再逼问这位半生凄苦,半生颠簸的白叟了。
此时的星殿府里。
“臣妾想在宫中召见子晦的那位未婚妻……”陈皇后轻笑说着。
君皇回过神来,回身看向陈皇后,脸上微微扬起了笑,接过陈皇后递来的茶,一手虚扶起陈皇后,说道,“然儿不必这么多礼。”
分开了慈和宫,君皇站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,回身便朝另一处他几近每晚必到的宫殿走去。
她当年还算年幼,影象也未几,唯有记得,曾经京都下了整整七天的雪,大雪覆盖了全部京都……
过了好久,傅景初才渐渐的昂首,看向老太君,神采间有些要求,“……景初所求有难堪之处,请老祖宗谅解,只是,事关景初出身,求老祖宗看在我那薄命的娘亲份上,将我外祖父一事奉告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