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远就站在驿舍前,透露在郎官们的弓箭下,却面色安静。郎官们面面相觑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此人是梁啸的徒弟,有着一手比梁啸还要高超数倍的射声技,他们底子不是敌手。即便桓远现在不设防的站在他们面前,他们也不敢等闲策动进犯。
壮汉们上前,将尸身拉到一旁,一脚踹倒胡吉,清理出一条血迹斑斑的门路。桓远沿着这条路,一步步的走到梁啸面前,在两步远的处所站定,面带忧色的打量着梁啸。
“好。徒弟请稍候,我去转告严大人。”梁啸回身进了驿舍。
“哗啦啦”一阵乱响,几个健旺的身影冲出芦苇丛,有的挥动着刀剑,有的举着弓箭,向梁啸奔了过来。
“随时作陪。”钟离期不屑的撇了撇嘴,推了推严助。“走吧。”
做好了安排以后,严助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,在王兴等人畏敬的目光中,举头阔步的走出了驿舍大门,跟着桓远登上了藏在芦苇丛中的船上。梁啸、卫青三人紧紧跟从,形影不离。
严助恍然大悟,赶紧咳嗽了一声,重新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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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助的神采固然有些丢脸,声音也有些沙哑,情感却还算平静。他坐在房中,将事情一一安排下去。除了梁啸三人,其别人都在楼下,底子看不到房中的环境,只晓得有仇敌潜到了严助身边,环境危急。在这类环境下,严助还能平静自如的安排,总算让慌乱的世人松了口气。
如此一来,严助明显是被挟持的无法之举就成了以身赴险的豪放之行。他名义上的任务本来就是持节补救,固然未见会稽太守,先去闽越有些分歧端方,却也能说得畴昔。至于他负担的平叛任务,就由他本身去处天子解释了。
卫青赶了过来,听了这个动静后,立即说道:“我庇护大人前去。”
“他擒住了严大人。不过他做不了主,我只好来请徒弟。徒弟……”
严助起家,刚要出门,梁啸伸手拦住了他,给严助使了个眼色。“严大人,你为朝廷分忧,不顾安危,以身犯险,前去与越贼构和,诚为可敬,却不能不做好安排。万一越贼言而无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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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啸的徒弟究竟是谁,他是甚么时候混出去,那些一看就是蛮子的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。
梁啸把桓远的话转告给严助。出乎梁啸的不测,严助几近没有太多踌躇就同意了。“既然如此,我就跟他走一趟,看看闽越的真假。”
钟离期神采一沉,上前便要动粗。秦歌大怒,拔剑上前,梁啸伸手拦住,冲着钟离期拱拱手。“钟离叔,严大人是守诺之人,既然承诺跟你们走,必定会去,你不必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