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赖谁？”

卫青笑了，本身喝了一大口，在嘴里品了一会，才渐渐的吞了下去。他往火里添了一根柴，轻声说道：“阿啸，你大抵也传闻过，我是个私生子。我实在不姓卫，我姓郑。”

卫青起家。将中间的陶壶里的水倒掉，又倒入酒，放在取暖的炭火上。他行动很利索，一点也受了伤的模样，实在他的伤比梁啸还要重。

梁啸又想到了盖侯王信武安侯田昐。他们甚么功绩也没立，只是因为他们的姊妹成了皇后，他就封了侯。而为了王信的侯爵，另一个侯周亚夫被饿死在大狱中。

梁啸感觉额头一凉，有些乱的脑筋略微复苏了些。他这才认识到有多伤害。他的伤口只是洗濯包扎了一下。连消炎都没有。钟离期给他的伤药早就用完了，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快又受伤啊。

梁啸怠倦不堪，却没法入眠，他只能谨慎翼翼的侧着身子靠在被子上假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