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得好,吃人的嘴硬,拿人的手短。东瓯王给严助提出了一个困难:内附。
“陵儿,徙封恐怕不太能够。且不说天子能不能承诺,我运营淮南这么多年,岂能说放弃就放弃。再者,就算我情愿吃那样的苦,那些门客情愿吗?好轻易堆积了三千门客,莫非就如许一朝散尽?”
会不会有一天,梁啸也会骑着马奔驰而来,将我拦腰抱起?
刘安的脸有点黑,眼中的责备多过高兴,乃最多了几分气愤。他看着刘陵费了很多心机绘成的图谱,白晳苗条的手指敲击着案面,好像战马奔驰。刘陵听着听着,俄然想起征贰说过的故事,设想起梁啸等人纵马奔驰,卫青从烟尘中伸脱手,将征贰拦腰抱起时的景象,不由得痴了。
梁啸也站了起来。
“移民镇边?”严助愣住了,直勾勾的看着梁啸,眼眯微缩,充满了迷惑和惊奇。“你……如何会想到这个打算,是哪位高人指导过你?”
严助发觉本身失态,赶紧收回目光,粉饰的笑了两声。“此策的确可行,不过……机会未到。梁啸,你有见地,只是还欠些经历,再过几年,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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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助在东瓯的差事办得很顺利。闽越兵退,东瓯得以保全,东瓯王天然是欢乐不由,对严助一行也是极尽恭敬之能事。不但严助的行囊又增加了一倍,就连梁啸等人也分到了一点油水。当然,和严助的比起来,那就不值一提了。
他沉吟了半晌,未答反问:“不知大人觉得,朝廷会将东瓯君臣迁到那边?”
再说了,他也想看看严助究竟有何企图。
这当然是大功一件。但是这件事一样超出了严助的权力范围,他必须向朝廷汇报。内附好说,内姑息触及到一个题目:东瓯几十万人迁到哪儿去,各种开支又由谁来卖力?
……
严助的鼻子吸了吸,吸了一口气,又渐渐的吐了出来。
“那依你之见,又当如何?”
严助摆摆手。“无妨,是我问你的,出了事,自有我担着。”
梁啸不卑不亢,微微欠身。“多谢大人指导。”
“若不料外,应当是两淮摆布,也有能够是江都国四周。”
严助一动不动,手中的酒杯却晃了一下,几滴酒从杯子里溅出来,落入火中,嗤嗤作响。
刘安看看这一对后代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。“可惜。你恰好是个女儿家。如果个男儿,那该多好。”
刘陵沉吟了半晌。“父王所言甚是。不过,事无预不立。父王做的是大事,岂能有进无退?女儿不孝,愿为父王营外洋之窟。将来事成,则为女儿的封地,万一不讳,也不失为一避身之所。”
“不当。”梁啸毫不踌躇的说道。严助有些不测,瞟了他一眼,又收回目光,嘴角挑了挑。“为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