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很热，血在烧，梁啸等人向西急行，日夜兼程——

李舒昀也站了出来。“大人，我情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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枚皋见他眼神闪动，神情变幻，不晓得他在想甚么，也不敢问，只得屏住呼吸，等梁啸本身说。

“也好。”枚皋说道：“我们去追郭禹，看他能不能安排一个领导和通译。”

“子孺。我有一个主张，或许能让大月氏人多对峙一会儿。”

“为甚么这么说？”

不过，他最后还是将一个年青人推到了梁啸的面前。“既然二位大人如此豪壮，我也不能袖手旁观。这是小儿文斌，从小随我来往西域，虽没甚么学问，对各族说话倒是略知一二，也熟知水草，但愿能助大人一臂之力。”

枚皋吸了口气，又吐出来。“何况，你冒的险比我还大。阿啸，这一去，很能够是九死平生啊。”

当然了，最关头的阿谁瞎了眼的太皇太后，如果不是她一向在摁着小天子，小天子早就甩开手脚大干了，那些公卿又那里能拦得住他。何况公卿也不全信奉黄老之道，除了窦婴田蚡以外，朝中的儒生也很多。

梁啸感激不尽。固然郭禹与他们交友有相互操纵的目标，但是在这类环境下，仅凭他们两个嘴上没毛的小子一句话，他就能将儿子交给他，这份豪放也是可贵一见的。

“甚么主张？”

一会儿工夫，又有两个郎官一个骑士站了出来。梁啸冲着枚皋点了点头。“够了，人太多，反而倒霉于行动。”

告别了郭禹，枚皋脸上的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，多了几分忧色。“陛下派张骞西行，与月氏联盟，现在看来恐怕要落空了。”

梁啸笑了。“正如你所说，苟利国度，存亡以之。更何况匈奴人要抓我可没那么轻易。没有百八十条性命，他们是别想碰到我的。”

梁啸骑在玉轮背上，迎着草原上风凉的风，意气风。

郭禹从西域来，他提到了大月氏。

梁啸一听，反倒有些豁然。他早就晓得和大月氏联盟没有胜利。张骞出使西域的胜利之处并不在此，而是开辟了汉人的眼界，让他们晓得除了大汉，另有一个更广漠的六合。

不等梁啸说完，枚皋摇摇手，打断了他。“我是正使，你是副使，只要你情愿，我安排你去。陛下如果见怪下来，统统由我承担，你甚么也不消担忧。只要对朝廷无益，实在可行，就算被天子指责，免官回籍，我也认了。”

梁啸晓得大月氏，天然不敷为奇，但是枚皋听到大月氏之名，却有些喜出望外。他拉着郭禹问了好久，几近将郭禹对大月氏的体味挖得干清干净，再也挤不出新东西来，才勉强罢休。

过了半晌，谢广隆举起手。“大人，如果……我去的话，万一死了，朝廷能给抚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