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，别装了。”刘陵笑道：“就算我给你令媛，你带得动么？休很多言。明天一早，我就派人将令媛送来。如果你真想要，我多给你一千也没题目。不过……”刘陵俄然神采一寒。“如果你不能助梁啸胜利，这一令媛就是你一家人的性命。我晓得你父母早亡，端赖兄嫂养大，以是……”

东方朔拍鼓掌。“既然大师都是聪明人，那就不消绕圈子了。梁啸是甚么人，我清楚，你也清楚。浑邪王追了他几千里，都没能何如他，反被他砍了脑袋，匈奴单于又能拿他如何样？翁主，你就放心吧，最坏的成果不过是无功而返，性命是无碍的。”

“你才该死呢。”刘陵真的恼了。“提及来，你也是他的门客，如何能如何无情？你不感觉忸捏吗？”

柳轻云听了，不敢怠慢，一起小跑的去了。东方朔赶到前院，翻开大门。邓国斌站在门外，一脸鄙夷的看着他。东方朔伸手扒开他，冲到门外，一眼看到站在墙边的刘陵，这才咧着嘴笑了。

刘陵语噎，看了东方朔半天，才喃喃说道：“我早就听天子说你无耻，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这个境地。你做了他的门客，不但不为他出运营策，反而指责他莽撞。东方朔，这就是你的时令？”

东方朔一愣，扔了葵扇，三步并作两步，赶到门口，一边系好衣带为，一边对柳轻云说道：“快去筹办茶水，有高朋上门。再把房里清算一下，待会儿好放礼品。”

梁啸忍俊不由。“翕侯谈笑了。”

真安在十余侍从的簇拥下，悄悄的站在远处。眼神闪动。

“还甚么价？”刘陵轻笑一声：“只要你能助梁啸建功，安然返来，我再谢你一令媛，如何？”

东方朔翻了个白眼，破口痛骂。“邓国斌，你不要欺人太盛，大半夜的跑来，至于么？大不了我把这宝贝还你便是了。”

东方朔敞着怀，坐在廊下，手里的葵扇扇得呼呼生风，脸上的汗珠却仍然密密麻麻，层出不穷，在洁白的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
“没……川资？”刘陵正筹办辩驳东方朔，俄然感觉话音不对，赶紧收住了话头。“如果有川资，你能救他吗？”

“这么远，少了不能少，也得令媛吧。”东方朔斜睨着刘陵，打量着她的神采，正等着刘陵还价还价，没想到刘陵一口承诺。“行，令媛就令媛，你甚么时候启程？”

“公然。”

在此之前，阿奢那奉告梁啸，韦苏担是月氏未几见的战将之一，一向在南边与大夏作战。曾经雄霸中亚的大夏马队被他打得落花流水，节节败退。论为政经历，阿奢那略胜一筹，论对敌经历，韦苏提更杰出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。”刘陵举步向院中走去。东方朔赶紧跟上，雷被扶着剑，一个仆人抱着一只箱子，一起走进了中庭。柳轻云已经点起了灯，将堂上照亮，又薰起了艾，赶走嗡嗡叫的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