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大人。”马奇抚胸见礼，眼睛扫向梁啸背后。“皇甫先生过来奖了。在大人面前，我如何敢称神箭手。我们月氏人最恭敬豪杰。马奇大胆，不知可否一见大人的神妙箭术？”

邓国斌似懂非懂。哦了一声，没有再问。

“天子已经有了安排，剩下的只能看老天了。”

“严助建议陛下找董仲舒的弟子吕步舒，还说墨家学术不登风雅之堂。翁主，此人气度局促，记恨翁主甚深，这是借机威胁呢。”

“严助不肯见。”邓国斌很活力。“臣厥后去见了枚皋，才探听到一点动静。”

“我请大宛名匠用乌兹铁打造的破甲箭。”梁啸笑道：“初度见面，无物相赠，这两枝破甲箭就送给都尉。还请都尉不要嫌陋劣。”

幸亏梁啸不是强攻，皇甫其和千余月氏人正在等他。看到梁啸从山谷中走出。皇甫其等人迎了上去，热忱的先容随行的月氏人。

刘陵哼了一声，没有说甚么。听到董仲舒这个名字，她就晓得严助在打甚么主张。董仲舒是当世大儒，治《公羊春秋》，而《公羊春秋》最崇尚大一统，与天子削平诸侯，独揽大权的思惟正合拍。这恐怕不是严助本身的主张，而是他拥戴天子的意义提出的建议。

“好标致的箭，这是甚么箭，如此锋利？”

“不，翁主，我是说，不等吕步舒的答复了？”

“明天一早回淮南。”刘陵转过身，向阁房走去。

皇甫其目瞪口呆，随即又扼腕道：“大人有此宝弓，何不早说。省下那些财物，岂不更好。”――

马奇大吃一惊，赶紧接过火把。火把上各有一个洞，恰是被箭射穿的。他又接过来箭，看到闪头寒光的箭头上经心打造的血槽，不由脱口而出。

两侧是耸峙的山崖，固然不是非常高，但看起来却非常险要。抬头看去，两侧的山岳挨得非常近，只留下一道颀长的天幕，仿佛一头怪兽。正筹算合拢嘴巴，将山谷的行人吞进腹中。山上的石头被月光照得发亮，与天上的星星混在一起。

马奇又射一箭，又是一枚火把落地。骑士哈腰捡起两枝火把，跑了返来，将中箭的火把拿给梁啸等人看。两枝箭都射中了火把，箭头深切木柄。

“大人，这是月氏余部的都尉马奇。有众千余，现在驻扎在野马谷。在留在故地的月氏人中，他是赫赫驰名的英难。引得强弓，射得飞鸟，是当之无愧的神箭手。”

马奇张大了嘴巴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身边的骑士们也愣住了，纷繁围了过来。马奇伸出双手，颤声道：“大人，容马奇无礼，可否让我看看这张人弓。”

羽箭射入暗中当中，约莫一息以后，四枝火把中有一枝火把飞了起来，落在地上。
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