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!”
宫女恐怕窦太主不信,连连点头。“真的,我亲眼看到董老夫子的弟子吕步舒了。”
“窦太主府上的?”天子眼神一闪,回身问道:“是如许的吗?”
“你出去,好好说说你的道。说得有理,有赏。如果在理,罚你到董公门下洒扫三个月。”
一传闻董仲舒这三个字,窦太主愣了一下:“董仲舒?那但是先帝朝的大儒啊,他会输给梁啸?”
梁啸转头一看,见天子站在廊下,赶紧圈马回到阶下,翻身上马,将战刀插回鞘中。快步来到天子面前,拱手施礼。“骑都尉臣啸,见过陛下。”
梁啸点头道:“晓得。”
天子沉下了脸,使了个眼色。韩嫣赶紧上前,大声喝道:“梁啸,陛下在此,还不停止?”
一前一后,他们转眼间就来到了前殿东侧。殿前当值的郎官一看,立即呼喝起来,拦住梁啸等人的来路。窦太主的酒保见状,也有些胆怯,纷繁勒住战马,筹办逃窜。梁啸怎肯如此放过,抢先掉转了马头,从腰间抽出了战刀,一抖缰绳。
“阿母,你还记得卫青的事吗?”陈阿娇怒了。“幸亏卫子夫生的是个女儿,她要生个儿子,这椒房殿就得易主了。现在卫青是天子的近臣,都是拜你所赐。”
“你这孩子,如何怪起我来了?卫子夫得宠,不就是因为她生了孩子吗,你如果为天子生个一儿半女,这皇后的位置除了你,另有谁能坐?卫青如何了,别说是卫青,就算是天子,若不是我家,他能有明天?”
梁啸不但不慢,侃侃而谈。“实在说来也简朴,董公的学问是读万卷书,臣的学问是行万里路。董公的学问是眼睛一闭,六合在心,臣的学问倒是眼睛一睁,万千天下,底子就是南辕北辙,风马牛不相及,又如何能谈到一起去。”
天子招了招手,表示梁啸近前,指了指那位老者说道:“这位便是广川大儒,董公仲舒,当世驰名的《春秋》大师。”
就在这时,宣室殿里走出来一群人,走在最前面的恰是天子,一个头戴进贤缁冠,身穿褒衣博衫的老者跟在前面,他们赶到雕栏边,正都雅到梁啸纵马冲杀,将最后一个酒保打倒在地。
“董公,这就是刚从西域返来的梁啸,固然勇猛善战,却没读过甚么书。董公如果有空。无妨指导指导他。董公,我刚说的那道题,便是他解出来的。”
得知梁啸是被迫侵占,天子点了点头,没说甚么。他叫过枚皋。“你去椒房殿向馆陶长公主说一声,我有事要找梁啸商讨,待会儿让他畴昔请罪。”
“事已至此,你怪我又有甚么用?”窦太主恼羞成怒。“莫非还要我向一个小小的骑都尉报歉不成?”
“陛下,这些人自称是窦太主府上的人,要夺臣的坐骑。臣不肯,他们便追杀臣,臣迫于无法。只好抖擞反击。不想惊了陛下,还请陛降落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