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叔问：“你大哥叫甚么？”

云歌怔怔地瞪着孟珏，孟珏起家拜别，“我又不是向你求亲，你何必急着逃？你不想晓得我究竟是甚么人吗？明天带你去见一名长辈。不要严峻，只是喝杯茶，聊会儿天。我做错了些事情，有些惊骇去见长辈，以是带个朋友去，叔叔见朋友在场，估计就不好说重话了，这根簪子算作明日的谢礼，记得明日带上。”话还没有说完，人就已经走远。

遥遥传来发言声，但隔得太远，云歌又不美意义多听，以是并未听逼真，只感觉说话的声音极其峻厉，仿佛在怒斥孟珏。

屋内不冷也不热，除了桌椅外，就一个大檀木架子，视野非常开阔。

“你娘她身子可好？”

孟珏走到云歌身侧，牵着云歌的手站起，云歌抽了几下，没有抽出来，孟珏反倒握得更加紧。

檀木架上面凹凸错落地摆着很多水仙花，盈盈一室暗香。

来人看到屋内有人，声音俄然顿住，“小珏，你带了朋友来？怎未事前奉告我？”

“二哥年长我很多，我出世时，他已成年，常常出门在外，我已有两三年没有见二哥了，不过我二哥很无能的，以是必定很好。”

云歌轻声说：“小模糊于山，大模糊于市，你的叔叔不好对付呢！”

不过几步之遥，一墙之隔，可因为布局奇妙，一边是万丈繁华，一边倒是林木幽幽，仿佛两个天下。

云歌踌躇了下，方说：“我没有见过大哥，他在我出世前就归天了。我说的两个哥哥是我的二哥和三哥。”

孟珏向风叔施礼，“叔叔，我和云歌另有事要办，如果叔叔没有别的事情叮嘱，我们就先辞职了。”

“很好。”

“做买卖免不了和官面上的人来往，可不管如何，不准参与大汉现在的党派争论中。你在长安交友的都是些甚么人？动辄令媛、乃至万金的花消都干甚么了？为甚么会暗中贩运铁矿石到燕国？别和我说做买卖的大话！我可没见到你一个子儿的进账！另有那些古玩玉器去了那里？不要觉得我病着就甚么都不晓得。小珏，你如此行事，我身材再不好，也不能放心把买卖交给你，财帛的确能够筑就权势之路，可也……”

风叔眼中有迷惑，“那你二哥叫甚么？”

一向板着脸的风叔神情变得温和，“你有兄长吗？”

风叔再没有说话，只是凝睇着云歌，神情似喜似伤。固然屋子内的沉默有些古怪，风叔盯着她核阅的视野也让云歌有些不舒畅，可云歌服膺孟珏的叮咛，一向浅笑地坐着。好久后，风叔轻叹了口气，极暖和地问：“你发髻上的簪子是小珏给你的？”

“我有两个哥哥。”

“单名‘逸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