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犯大汉天威者,虽远必诛!”
王显这招以退为进不成谓不毒,让胡公担负统帅,那就没人跟英公争夺这后勤调剂的职位,一旦意味着后党支柱的英公把握了东征的后勤调剂,那必定要与帝国银行有所牵涉,毕竟就算拍卖扶桑州金矿也是需求帝国银行做包管和出面的,因为全帝国的钱都存在帝国银行里。
“国战之事,岂能与朝堂龃龉相提并论?圣贤有言,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,现在是全部帝国受辱,当以帝国庄严为大,以战事胜利为最后之目标,尔等思思念念就是那些诡计伎俩,实在让朕寒心!”
公羊治插口道:“唔,老臣也以为王大人言之有理,既然爵位不决,臣请陛下当即册封新的渤海侯便是。现在皇城以外群情澎湃,陛下急民之所急,权宜行事,想必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与全天下作对的风险来禁止此事吧?”
天子面前一亮,王显却有些惊诧,这个向来扮泥菩萨的次辅明天是如何了?
未想,王显也点头道:“臣附议。微臣也觉得此事该由胡公殿下担负统帅,扶桑州乙等军团军团长何琦已经到差,大可将他一并归入此次出征序列。”
说着,公羊治的眼神如有若无地往西边瞟了瞟。
天子本来沉郁的神采蓦地变得阴鹜起来。
此次,天子却发怒了。
皇城以内,琉璃疏阁中,天子面色沉郁地坐在龙案以后,望着座下的三个内阁大臣,沉声道:“宇文护,你掌管礼部,专事与本国打仗,这倭国狼子野心已久,尔等竟未早觉,可知罪?”
但除了英公,还真没人能够完美胜任这个职务。一时之间,天子有种被人引入瓮中的憋屈感受,脸上愠怒的神采更加较着。
公羊治的一番话顿时让天子惊醒,对啊,挞伐倭国不过举手之间的事,但这后勤倒是重中之重。不但干系到东征大局,更干系到帝国银行背后的气力图夺和资本重配,这才是此次东征的关头……那么刚才司空王显的意义是……
这番话本不该该由掌管查察院的司空王显来讲,而应当是枢密院的次辅公羊治向天子提出才对。可次辅公羊治已经大哥体衰,早不复当年纵横驰骋疆场的豪放,眼看年近六十五岁大寿,即将名誉致仕回籍,以是站在朝堂上向来听多言少,反而由王显越俎代庖了。
宇文护幸灾乐祸地看了王显一眼,却发明他并没有太多的不满,脸上那股挖苦之色反而更加较着了。
直到此次渤海府遭到了倭寇洗劫,已经引发了庞大的公愤,汉人百姓都被触怒了,这类群情汹汹之下,宇文护又再次提出让英公出战,不管成果如何,天子都能够名正言顺地将英公的兵权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