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二人进门瞧见秦浪川,纳头便拜:“部属安子腾、引雷生拜见老太爷!”
秦浪川闻言沉默。两位师太面上也有些难堪。
秦浪川神采一宽,振声喝道:“来的是曦晨么?”声音宏亮,数里可闻。
秦家人等赶快滚鞍上马,秦浪川上前刚欲施礼,严总兵紧抢几步,来至他面前,单膝点地跪倒,拱手过甚:“老太爷一贯可好?”
二尼对视一眼,晴音皱眉:“铁骑围城,拖延日久,空自浪费,恐怕倒霉。”秦浪川道:“如此,以二位师太之见呢?”凉音淡笑:“秦施主莫欺老尼无知,见你所带人手,便知中间早定了擒王之计。”晴音闻之讶然,仿佛不知师姐这话从哪提及。
常思豪亦拜伏于地,口中道:“常思豪见过两位师太。”
秦浪川道:“恰是。”晴音颌首赞叹:“阿弥陀佛,公然少年豪杰。”凉音亦含笑点头,目中很有赞成之意。秦绝响心中一乐:“这俩老太太口头语风俗了,总要带个阿弥陀佛。”
秦浪川闻之一震,心想本来这两位师太后事已有安排,此来早怀捐躯之意,定要破釜沉舟。二人虽身为女子,血性傲骨不让须眉!秦府世人也都寂然起敬。秦浪川道:“现在城门早闭,防敌戒严,恐深夜开不得城门,此村空房颇多,两位师太不如暂行安息一晚,明日再行不迟。”
安子腾道:“老太爷,这便是总兵官严大人。”
秦浪川点头:“好,人合好办事。对了,俺答来袭之事,只怕近境各门派的豪杰们都晓得了,人来的很多吧?”安子腾面色微黯摇了点头。秦浪川一愕:“如何?来得未几?”安子腾道:“不是未几,是一个都没有。”秦浪川奇道:“怎会如此?熊耳山‘天云草堂’的顾堂主、下深井‘一梦十年’殷老剑客他们也没到吗?”安子腾又摇点头。
“是!”世人承诺一声,抽刀作流珠之散,隐于暗影。
二尼相视点头,俄然蹄声隆响,于院外疾止,两名军人破院门而入道:“报老太爷,有军马自西而至,仿佛是直奔着我们来的!”众视之,本来是受命牵马喂草那两人。
转眼马队已到近前,中间一分,化成两队,将小村围定,遥听有人喝道:“燃烧!”呼拉拉几十支火把掌起。常思豪一愣:“他们说的不是鞑子话。”
常思豪赧颜再拜,退在一旁,暗想本身被明诚君一剑连人带马击飞,然后就剩下逃了,甚么“力斗”可谈不上。江湖上话传得太快,本身这点小事,恒山上的老尼都晓得了,可见削发人的眼线也很多。
安子腾道:“老太爷,此处不是发言之所,我们这就进城吧。”秦浪川点头,一行人出来,让出两匹马给凉音、晴音两位师太骑了,马队出发,由安子腾带路前行,途中又先容了常思豪,两人闻听是大蜜斯的夫婿,又恭敬客气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