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恩奇还未明白过来是如何回事,脚已经离了地,三百多斤的身子飞起来像半座山相仿,吼怒挂风直出去十来丈远,砸穿一幢箭楼后去势不减,持续摔出两丈不足,蓬地一声又赛过了一个蒙古大帐。
这一招他平时都是与蛮牛对练,脚外侧早练得如同铁板相仿,手抓牛角,底下一腿出去,立即能将牛膝铲断。
红衣铁卫们将手中火把指天,收回热烈的喝彩!
索南嘉措亦是武学的大里手,心念电闪,已有所贯穿,心想汉人有句话叫大道归一,确切如此,技击有着它分歧的表示情势,但是内里的精华和要旨是何其的类似。
钟金两眼发亮,手心生潮,喉间咕噜一声微响,咽下一口唾液。
那是一次那达幕大会上,有一头雄牛吃惊发了疯,连窜带蹦伤了好几小我,又窜上了为比赛搭的擂台,将正在较力的两个跤手顶飞,把在坐的各部首级贵族惊得四散奔逃。大统领乌恩奇正在台下,抖红袍站起来大声呼喝,那头疯牛一见红色,眼睛更冒了火,从台上疾走几步,前腿屈收,腾空窜下,牛头一低,两根象牙般的巨角直挑过来,乌恩奇眼疾手快,不躲不闪,探手一把抓住牛角,就势往身后一抡!几百斤重的疯牛垮地一声摔在地上,顿时两扇肋骨和脊椎全数摔碎,肚皮爆开,肠子肚子崩出两三丈远,牛屎顺肛门窜出一道稀,鲜血铺了一地,那牛连腿都没抖,当时就断气了。
世人昂首望时,只觉他已跌进了玉轮。
众军见他身子轻灵,竟没摔着,也吃了一惊。
四周的红衣铁卫瞪大了眼睛,不约而同啊了一声,因为他们都同时想起了一件事!
不管何种民族的技击,都是由实战演变而来,鞑靼人的古跤术闻名天下,代代传承,对于劲力的利用有着本身独道的观点,擅者可徒手抵牛搏虎,内里技能性的东西极其精美,与中原内家武学不谋而合,绝非纯真利用蛮力那么简朴。
乌恩奇从布帐里爬起,挥巨臂扒开世人,大踏步走返来,牛皮靴踩在地上蹬蹬地响,骨重筋沉皮糙肉厚的他仿佛并没遭到多大的伤害。
这一下将红衣铁卫们惊得一个个目瞪口呆,索南嘉措手中的转经筒亦早忘了动摇,绿宝石垂落,银链搭在手边。
现在的常思豪就是那头牛!
常思豪在空中几个翻折,身子下落,中间是一幢箭楼,他腰间使力,脚尖点上楼顶,稳稳站定,背后圆月又大又亮,分外光亮,他笑道:“好勇力!”
常思豪应了声好,脚下一挫射身而下,借落势单掌挥出,破风生啸,头下脚上呈一向线,如一支离弓强箭,以穿天透地之势击来。乌恩奇嘴角一撇,迈个弓步向上斜伸脱手去,在二人即将相碰之时俄然一错,蓬地一把将常思豪的手腕抓住,就势拧身向后,腰间使力,仿佛挥鞭子似地往地下一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