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国公府。

……

“他先动的手！”，高宠忿忿的叫着，面庞儿上另有一块淤青，鼻孔里塞着两团丝絮，使得话语不敷清脆：“我……”

高哲道：“你、我、思继，都喝过存孝之母的奶。我们一同长大，名为主仆，实为手足。你与他争斗，恰如兄弟相残，我怎能饶你？”，他停顿下，伸手点了点高宠的脑门儿，点头叹道：“我对他好，应当的。我对你不是不好，不过少有表达，想催促你尽快生长……你现在不懂，将来必然会懂！”

屁大一丁点儿的时候，大师都一样，除了吃就是吃，不会揣摩别的。可到了五六岁后，懵懵懂懂的会体味些东西。

高哲深吸口气，道：“三弟……”

高哲左手后背轻攥成拳，右手在前握有竹板，声音不大却充满峻厉：“你们两个，为甚么打斗？”

李存孝低着脑瓜儿●￡话漏风，含混不清：“我不乐意跟他玩。”

又！

摄于长兄淫/威，高宠缩缩脖子，鼓着腮帮子不敢吭气儿。

李存孝不晓得短长，李全忠却清楚，高哲许了赐姓、收义弟的承诺，给了李存孝一个摒弃下人身份的机遇，一个一跃成为显赫的朱门中人身份的机遇！

和高宠脱手的，也是个六七岁的孩子。个头不高，大略相仿高哲，比高宠矮的不是一星半点，并且偏于肥胖。加上那一头天生微卷干枯的黄发，尖嘴猴腮儿的脸颊，看起来病恹恹的。他的描述比高宠好不到哪儿去，衣服感染土渍破了几块，恰是换牙的年事，门齿不太安定的被敲掉，嘴角儿另有血迹。

不提赐姓、收义弟的将来，眼下类李全忠的身家，就是晓得李存孝资质天禀好，也没有本钱培养，高哲替他出了，恩典莫大。

杨继业难堪，吭吧道：“兴国公，何许人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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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存孝。

别看高家破败的不像模样，好歹上千年的名声摆着，如果高哲开出相称的这两个前提，不知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想来跟他的姓，做他的兄弟哪怕子侄，即便他才七岁不到！

高宠目露苍茫，愣愣的。

平常的孩子产生不镇静，要么哭、要么闹，要么你推我一下、我推你一下较量儿，要么找大人，很老练。李存孝、高宠不一样，俩人既不哭也不吵，更不说推搡、找大人之类的，应用天赐神力，拳脚相加的干，跟牛犊子似的顶，体例血腥。恰好势均力敌，分不出个胜负。府上人惊骇出事儿，上去拉……一两个白扯，压根儿没用，拽不住，只好找高哲。

高哲看向李全忠，道：“全忠！存孝有学武的资质天禀，我为他求了个好师父，若他能学艺有成，帮手我复兴家门有功。我说的手足兄弟，不再是口头客气，会变成真的，你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