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玄老是老了,感官反灵敏至极,坐正身子,眸子一转,蹙眉不悦道:“指导?老夫凭甚么指导你?”
高哲深思深思,笑容光辉:“您是我外祖父,还用甚么再续旧缘?”
高哲大喜,赶紧搀扶卫玄起来。
有个词儿,能很好的描述卫玄,叫做“庙堂常青树”!
卫玄收回放在高哲身上的目光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世子此来,不知有何事?”
高哲躬身再次拜礼,道:“高卫两家同出洛阳,起初也有交好之举,兴国公宽仁父老风采,定不吝见教。”
……
(求保藏、求保举票。)
卫玄咋舌:“天佑高氏!”
“啪!”
高哲度量暖炉,稚嫩的身板儿直起,行动迟缓的向下。
侍卫道:“国公爷就在里边。”
高哲袍袖一甩,拱手作揖,见礼道:“长辈秦国公世子高哲、高子伯,拜见兴国公!”
高哲挑挑眉毛,深吸口气,道:“你留下,我去看看。”
那侍卫低头瞧到高哲,又抻着脖子瞅了眼高家的马车,道:“稍等。”
过慧易夭,不是瞎扯,诸如曹冲、甘罗等,有几个活到十三岁?借使高哲没到十三岁挂掉……明天的统统,全没有的事儿了。
一会儿。
坦白的说,高哲之父高毅的原配嫡妻身后,卫氏与高氏再无干系。或者讲人家没有在高氏式微时,通过那层干系趁虚而入,图谋点儿啥去,仅仅不来往,算的上高风亮节了。要晓得——天家皇族自古肮脏,世家士族不遑多让。
这一趟,高哲喜忧参半,上了马车,对杨继业道:“采办子仲、子叔拜师用的东西吧!”
高哲沉痛道:“逝者已矣,生者如此,兴国公节哀。”